整日被關在這四方天的院子裏無事可做,反倒染上了風邪,連帶咳嗽的毛病也來了,偶爾還會低燒——想來那個伊娃的藥也不過如此。

因為院中無藥,便趁胡生送飯的時候向他討要我需要的藥材,結果得到的卻是伊娃。

伊娃來過之後,頗令人意外的,失蹤了一個多月的李卒也來了,帶著滿身的戾氣,像是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

他到門外時,我正打算吃晚飯,想著該不該跟他打聲招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今晚的菜不太合胃口,滿眼盡是魚蝦,聞著就吃不下,所以挑了兩筷子便放下。

這期間,他一直站在門檻外,看著我和我手裏的筷子,一語不發。

“你跟伊娃回月革去。”這是個肯定句,而非詢問。

因他的話,我抬眸,“不去。”他莫名其妙地要幫我剿滅幻穀,然後莫名其妙地消失,現在又跑過來讓我去西北的大雪山,今時今日,阿梓已不在他手裏,我也沒半點把柄落在他那兒,他說什麼,我沒理由照著做。

“明天一早,伊娃他們會過來接你。”他的話說到此,也到了終點,想必下麵就剩抬腿走人了。

“那就等著看看,明早我是跟他們走還是留下來。”我若真不想走,他也為難不到我。

因我的話,他頓住身形。

我站起身,與他僅一尺之遙,“出了什麼事?”他那晚的眼神我記得很清楚,一定是出了事。

他仍舊隻是靜默……

“如此不倫的醜事,他怎麼說得出口!”一道陰冷帶笑的女音劃破夜空,像冰錐一般紮進耳膜。

聽到這個聲音的刹那,我的頸子變得僵直,每次聽到這個聲音,都要丟去半條命,還好,這次有他擋在我身前。

“陸子畫……”老妖婆立在房脊上仰天桀笑,“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五年,你害死我的孩兒,今天——你看看你的女兒吧,她心如蛇蠍,殺人如麻,現在還與親生哥哥做出豬狗不如的苟且好事——你來看看,哈哈——”

聽到這之後,我再也沒聽見周圍的聲響,更不知周遭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想“陸子畫”是誰,陸子畫那個心如蛇蠍,殺人如麻,與親哥哥苟且的女兒是誰……

“不許殺她!”在我理智未恢複之前,那個老妖婆不能死在別人手裏,不論是灰影還是白翼,亦或是他。

在老妖婆被白翼和灰影聯手製服後,我緩緩走近她:“陸子畫的女兒——是誰?”

或許是我的聲音太平穩,也或許是我沒有發狂讓她很意外,老妖婆微微頓一下,方才接著桀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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