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小孽障第一次跟小孩子玩。
“哎呀——”小孽障突然輕叫一聲,是被對方的土狗抓傷了手背。我趕忙蹲下查看。
就見皓雪嗖的一聲將男孩與狗撲倒在地。好在小孽障阻止得快,說實話,我也有點驚奇,這小東西關鍵時刻居然還記得要叫回皓雪。
小男孩像是也被嚇到了,呆呆地蹲在我們麵前,臉色蠟白。
見他沒有受傷,我繼續我的事情——從袖子裏取來藥粉,擦在小孽障的傷口上,傷口大概一寸長,不深,隻是微微出了點血。
“小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見我們都不說話,憋了半天,“不然,我娶你好了。”
我轉眼看向小男孩,他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本來我娘說,長大了可以娶靜表姐,她可漂亮了,不過……現在……我爹說做男人要頂天立地,我不娶她了,娶你好了,是我害你變醜。”
“我才不醜!”,小孽障被傾傾教得特愛臭美,聽不得別人說她醜,忙拉開臉上的圍巾, “伊娃姑姑說我是月革最漂亮的女孩,以後一定長得跟我娘一樣好看,而且我才不要嫁給你,我要嫁給我爹爹。”
小男孩怔怔地看了小孽障好半天,最後低下頭,不再吱聲。
“伊娃姑姑真說你是月革最漂亮的女孩?”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身後不遠處飄來。
我回頭看,那幾個人剛從茶樓出來,為首的正是李卒。
“大老遠就能聽見你的聲音。”他緩步過來,見我正用絲絹幫小孽障纏手,不禁蹙眉,“怎麼回事?”
小孽障咬唇,上前抱住他的腿,“我下次不會了,爹爹不要把皓雪關起來。”每次隻要皓雪惹出的事,被他碰上,他都會直接把皓雪關起來,極少懲罰小孽障,她卻偏偏最怕這一招。
“是我把她的手弄破的,不是她。”小男孩呐呐地站起身,承認錯誤。
就見李卒身後的一名中年人趕緊低首出來,來到小男孩身前:“逆子,讓你乖乖在這兒等我,卻生出了這等事來!”罵完孩子後,忙回身對李卒拱手,“犬子年幼無知,傷了千金貴體,請王爺處置。”
李卒低頭看看小孽障,再看看對麵的男孩:“伯彥倒是越來越愛說笑了,娃娃家玩鬧,哪有不磕碰的?再說,這丫頭素來頑劣,定是她惹是生非。”他彎身抱起小孽障,“一連忙了三天,各位也該回家休息了,事情就按商定的去辦,明日一早開始。”
包括男孩的父親在內,幾個人都低頭拱手,聽話地各目散去。
小男孩走上前,硬生生把他的小黑狗塞給了小孽障。
小孽障樂不顛地抱著,左看看右看看。
“這麼一喜歡?”他低頭瞅瞅歡心的女兒。
“頭一個要娶她的人送的,自然歡喜。”我撫一把皓雪的腦袋.安慰它突然間的失寵。
“爹爹,這個黑狗真的會長得比皓雪還大嗎?”小孽障無心聽我們在說什麼,隻顧著她新得的寵物。
“堂堂東省封韁大吏的公子,怎麼可能養一隻無名的小黑狗?這叫獒犬,長大後,身形不會比皓雪小,而且是專門對付皓雪這等猛獸的忠犬,你若能好好待它,它一生隻會護你一人。”
聽爹爹這麼說,小孽障更加喜上眉梢。
我涼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今日能送你如此貴禮,難保他日不會從你這兒得到更多,有什麼可高興的?”那小色坯明顯是被小孽障的臉蛋給勾了魂,這才舍得把寵物贈給她。
因我的話,李卒看過來:“這幾天山下亂,有什麼想要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