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我也生病了,爹爹就會更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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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聲打斷了小孽障的話。
傾傾抱著一罐蜂蜜進來。瞧那氣呼呼的眼神。顯然也是受了什麼委屈:“夫人,我想回月革。”
傾傾心儀胡生,這是我近來才發現的。不過對方的心顯然在屋裏那對母女身上,這就叫做明月照溝渠吧?
我伸手蘸一指蜂蜜入口:“瞧你們這點出息。”被人欺負了,隻知道後退,“傾傾,你去收拾一下東西,咱們下午搬到別院住幾天,這裏太擠了。”
傾傾訝然,瞧那眼神裏的意思,似乎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還不是和她一樣——就知道後退。
她懂什麼!
每月的初一到初五,各地的軍報都會上來,這幾天李卒一定會去上早朝,要走當然趁這幾天,除了他,府裏誰還有膽攔我們。
我走自然是有走的道理——府裏的耳房太小,不適合架設大爐,我正打算給小孽障配幾服好藥,別院空曠,做起事來方便。
何況。他不是想照顧這對母女嗎?我就給他機會照顧。
“娘,我想皓雪……”不過離開半天,小東西便捺不住性兒了。
“想它做什麼?你不是說它隻喜歡跟那個小姐姐玩?”我拿起木梳,細細給她梳頭發。“不是還有小黑嗎?”
她扁嘴:“可是皓雪一直跟著我,別人不知道它喜歡吃什麼。”
“既然是它自己選了別人,後果是苦是甜,就該自己吃下去。”我看一眼銅鏡裏的小東西,“好了,該睡覺了。”
小孽障躺下後,便一動不動,她自小跟皓雪一同長大,從未分開過,乍然分開心裏肯定不好受。
“娘——”她翻身對著我,“我好像聽見皓雪的聲音了。
“別亂說。快睡吧。”
“我真聽到了。”黑暗中,依然可辨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正打算開口,就聽窗外傳來一陣撕咬聲。
“是皓雪。皓雪來了!”小孽障嗖地跳起身,竄下床去開門。
我摸來鬥篷尾隨小孽障一起出門,就見院子裏一黑一白兩個影子撕咬在一塊兒。皓雪居然真的找來了,不過小黑不打算讓它靠近小孽障。
皓雪總歸是皓雪,野性難馴,身形又長過小黑,時間一長,自然要占上風,擺脫小黑後,一個縱躍撲到小孽障腳前,親昵勁兒十足。
小孽障也抱著它的脖子不撤手。
我把鬥篷披到小孽障身上後,拍拍被咬得滿身是血的小黑:“可憐了你這個忠心的,她最後仍是選了別人。”
輕淺的腳步聲停在小黑身後,因為背著月色,我看不清來人的麵目。
“爹爹,是你帶皓雪來的嗎?”小孽障抬頭詢問小黑身後的來人。
“爹爹隻是把它從籠子裏放出來。”他道。
小孽障欣喜異常:“是它自己找來的?娘,是皓雪自己找來的!”
“它不過是念著你能一心喂它,才這般戀著你,一旦喂飽了,照樣跑得不見蹤形。”
“皓雪不會的。”小孽障一邊反駁我,一邊撫著那畜生的脖子,在它耳邊寒問暖,“晚飯吃過。沒吃?跟我來。”她旁若無人地摟著皓雪往小廚房去。
可憐的小黑被咬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