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麻煩。
「大當家……」她忽感無力的淺笑,看他一臉雲淡風輕地揚眉彎唇,很想國罵一頓的她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不要再來刺激我,我怕我會恨你。」
長相佳、人品好、醫術絕世,為人廣結善緣,更是住在黃金屋,他還要不要讓人活呀!一切的好處全讓他一人全占了,別人還剩下什麼。
這種天之驕子最討厭了,就像她那咬著金湯匙出世的富二代上司,他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把下麵的小人物打得潰不成軍,恨不得來世投胎找個富爸爸。
「可是我非常喜歡你。」
明媚鳳眸瞪大,一個念頭閃過,她似憤慨卻風情萬種、媚態橫生的問:「我嫁給你再毒死你,謀奪你的家產,你認為成功機會有幾成?」
聞言,他輕笑,俊顏如同煙花綻亮。
「毒死我的機會不大,我還算是醫術小有所成的大夫,一般毒藥毒不死我,不過……」
「不過什麼?」他有更毒的毒藥方便她下手嗎?
巫青墨笑著以指輕劃她花樣玉顏。
「嫁給我這件事不難辦到,夫妻是一體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上無爹娘要你侍奉,亦無難纏小姑令你左右為難,兄弟手足是上輩子的事,你需要頭痛的隻有我一人,不妨考慮考慮。」
「……妖孽。」她抽著氣,久久才由齒縫擠出最貼切的形容詞。
人若美玉光彩耀目,神采飄逸,誰能不沉迷他的美色中,情不自禁地為他心動。
太卑鄙了,他怎麼能用百看不厭的俊雅姿容和醉人心魂的清潤嗓音引誘她!她本是意誌薄弱、生平無大誌的小資女,哪禁得起他如此高超的誘拐,不公平嘛!
「玉兒,你喘得很厲害,是不是被我一番至情至性的話語給打動了?」他笑睨她嫣紅臉蛋,那模樣比抹上胭脂還要動人。
安璽玉心跳加速,幾乎要迷醉在他隻映著她一人的雙瞳裏。
「善妒、無子、不事翁姑……」
他唇畔笑意一收,以指腹輕撫她誘人的紅唇。
「我可以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嗎?」
「無緣夫休了我的三大罪狀,七出中的三條。」她說得酸楚,為安玉兒的愛錯人深感不值,在這父權至上的時代,女人莫名背負所有的錯。
黑瞳閃動幽暗光彩,忽地隱去,淺笑如徐風由回到嘴角。
「最後一條不存在,無子是荒謬,我是大夫,豈會診不出你的身體狀態,你猶是處子之身,未為人婦,哪來的子嗣?至於善妒……
聽說我是泡在醋缸裏長大的,不動情則已,一旦動了心便是毀天滅地,妒性比打翻三缸醋還濃。」
他可以容許所愛的人不愛他,但是若愛了就永不許變心,他的感情是極端的,沒有半途而廢這件事。
黛眉一顰。
「我怎麼覺得你在威脅我?好像我不點頭會生不如死。」
「不,你想多了,我是在告訴你,你所有的苦惱皆是自尋麻煩,我從不用七出戒律束縛我想要的女人,惡疾、盜竊、妒忌、口舌、無子、不事舅姑、淫佚,若有這些過失,全是男子未盡護妻之責,過在為夫者,不該由女子一肩承擔。」
所有一切,為人夫者要夫妻絕大半的責任。
男子有擔當,妻必賢也,事出皆有因,夫不正者則妻室生隙,家宅不寧。
「你……巫青墨,你簡直是來毀滅女人的禍害,我……」聽了這話,她很難不動容。
「夫人,我們回莊了。」一聲高喊打斷了安璽玉的情動,她眼神迷茫的看向藥鋪外的丫鬟。
「桃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