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3)

記了這回事一樣。

那這回,這情況,包括自己的推測和那可能,自己是不是還要報上去呢?

安氏見丈夫突然沉思不語,也不打擾,起身為丈夫倒了杯參須枸杞茶,奉到他手邊。

秦憫接過輕輕抿了一口,有些猶疑不定地開了口:“這事兒,要給宮裏報麼?”

安氏想了想,委婉地開了口:“妾身以為,玉家隻是打賞老爺,老爺身為太醫署的醫正,領的還是皇家的俸祿呢。”

秦憫立即定了主意:“我立刻換了官服進宮,你們不用等我回來用晚食。”

安氏點點頭送了丈夫出門,玉家打賞的再重,這一大家子還是活在皇上的手下,榮辱隻在皇上的一念之間啊……看著在園子裏玩得興高采烈的嫡孫兒,安氏輕輕籲了一口氣。

處理完奏折,蕭墨伸展了下腰背,看了眼刻壺,正準備傳晚膳,宛慶豐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皇上,秦醫正今日被玉宣慰使請去診脈了。”

“哦?有情況?”蕭墨很是關注,“秦憫現在何處?”

“就在殿外的偏房裏侯著。”

“宣他進來。”蕭墨起身立在窗前,看著那隻鸚鵡正在無聊地打盹兒,自從玉池南不入宮以後,叨叨很是沒精打采了一陣子,倒像是少了一個說話的夥伴一樣。

蕭墨隔著窗戶喚了一聲:“叨叨!”叨叨驚醒,把頭從翅膀下伸出來,衝著蕭墨叫了兩聲:“墨五,墨五!”玉池南太久沒來,後麵那句話它已經忘記了,隻記得前麵這兩個字;蕭墨想起那時玉池南教會叨叨後的一絲小得意的詭笑,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皇上聖安。”秦憫跟著宛慶豐匆匆走了進來,跪下行禮。

“平身。”蕭墨看著秦憫恭謹地起身站在一邊,直接開口發問,“可是玉宣慰使有什麼不妥?”

“玉宣慰使脈息平和,並無不妥,不過……她今天請微臣去,是詢問微臣她是否能夠遠行。”

“遠行?”蕭墨心頭一個咯噔,“可說了她要去哪裏?你診脈時還有何人在旁邊?”

“她並沒有說。”秦憫隱約聽出了皇上的語氣有幾分急切,更加小心作答,“微臣診脈時,玉家大爺和他父親都在一旁守著。隻是……微臣覺得玉宣慰使的脈息有些怪異,因此當時並沒有說死,已經約了明日晨起早食之前再去細脈一回。”

“怪異?什麼怪異?”

“似乎是雙胞的脈息,隻是還不太明確,因此微臣不敢確定。”

“玉琉璃可能懷的是雙生子?”蕭墨垂下眼簾,心裏已定了主意,“明日你去細脈,無論是與不是,你都說是。另外,她既然身懷雙胞,自然不宜遠行,秦醫正你認為可是如此?”

“是,皇上說的極對醫理。”秦憫恭敬地低下頭去,心裏萬分慶幸自己入宮稟報此事。

“好了,既然來了,先去慈寧宮為太後請平安脈吧。”蕭墨讚許地點點頭,“若有情況,馬上來報!”

這情況,自然是指的玉宣慰使那邊的情況。秦憫連忙應了,躬身退了出去。

蕭墨又喚了宛慶豐來:“賜秦醫正一匣子珍珠,你親自送他從這裏去慈寧宮,不可聲張!”

皇上不想人知道秦醫正先來過這裏,宛慶豐心知肚明,心裏想著呆會兒還要暗中提醒秦憫幾句才好。

隻這麼幾句情況的稟報,皇上居然賞下了一匣子珍珠!秦憫心頭驚跳,偷偷地袖回府中與妻子說了。若說皇上不想讓玉宣尉使再返回封地,完全可以命令自己早早地就在藥中做手腳,可皇上似乎並沒有這方麵的意思,隻是單純地不想放玉宣慰使離開,難道一向殺伐果斷的皇上突然心慈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