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當真是當小狸兒當的太安逸了,手腳功夫都退步了?

或許隻有顏封絕明白,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翌日,秋風送爽,秋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清晨的露水沿著屋簷清脆的滴落進了土壤。

顏封絕和秦小狸一早便去宮中接小狐了,也不知小狐做了什麼,隻是太後今日對著秦小狸居然會笑了,原本以為太後會將小狐在這兒再留上幾日的,誰知,太後居然願意讓小狐隨他們回府,還囑咐他們下次將小琥也一同抱來。

而杉雪舞自從昨天狼狽的離開朝堂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顏封絕還有事需要和顏沉潯商議,秦小狸便帶著小狐先回府了,路過盛源客棧時,一股誘人的香味從樓內飄散了出來。

兩母子幾乎同時亮起了雙眼,小狐和秦小狸對望了一眼,“狐兒,你聞到了麼?”

“娘親,是烤乳鴿的香味。”小狐深深的吸了口氣,全然沒有外界瞧見的那般大方有禮,全然就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見到喜歡的食物流入出的那種渴望。

娘親麵前無需假裝,紳士腹黑清冷乖巧都是對外界而言的。

兩母子對視著笑了起來,異常有默契的讓烈風停了馬車,烈風昨兒個就是在此地差點兒被人搶親的,因此正欲加速離開,誰知王妃和小世子居然叫他停車,他唯有膽戰心驚的將馬車停下了。

秦小狸牽著小狐就下了馬車,朝盛源客棧走去。

吟畫自那日送來丹藥後便急著離開了,連兩個孩子的滿月酒宴都未參加,好像是因為他是瞞著雪無殤偷跑來的,必須趕回去。

而這盛源客棧和秦小狸、吟畫、雪無殤也算是極為有淵源的了,眼看著千絕盛會就剩一個來月了,還記得去年的時候秦小狸威脅吟畫讓雪無殤參加這次的千絕盛會,後來因為各種事情接肘而至,這件事也就被秦小狸淡忘了,也不知今年雪無殤是否會再次出現。

想到雪無殤就想到杉雪舞,那個女人,始終是個心腹大患。

想著這些,烈風已經安排好了馬車,隨著兩母子走進了盛源客棧的大堂,此時還是上午,客棧裏的人並不多,店小二迎了出來,秦小狸要了二樓的一間包間,點了三隻烤乳鴿,便上樓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烈風付了銀子,便跟了上去,這兒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可以說在雲京,這兒是他無事消遣的主要場所。

三人進了包間,左邊可以瞧見客棧大堂的一切,而右邊是車水馬龍的雲京主街,這兒的包間不過是隔了一扇屏風而已。

“狐兒,你和你皇奶奶說了什麼,竟讓她的態度轉變了那麼多?”秦小狸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又恢複了溫文爾雅的小狐問道,這兒子簡直太會裝了。

“娘親,其實皇奶奶也沒那麼討厭。她隻是在慪氣,和狐兒那日偷跑出去一樣慪氣,其實皇奶奶比狐兒更像孩子。”小狐眼中閃過一絲靈氣,淺笑的望著秦小狸,就是不說他究竟幹了什麼,秦小狸寵溺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直罵,“你個鬼機靈。”

小狐不語,忽然吸了吸鼻子,轉身望向烈風,“小風,為何我們的烤乳鴿還未上來?”

他瞥了眼被屏風隔住的包間,他方才上來的時候,明明瞧見隔壁的人是在他們之後才過來的,不是凡事將就先來後到麼?

而且……想到這兒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寒光。

烈風也覺得奇怪,以往從未如此怠慢過人的,今日他們上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抱著劍就對著小狐道,“小世子,我去看看。”

語畢,人就閃了出去。

小狐的視線還停留在隔壁屏風那兒,他剛才瞧見那店小二明明是想將烤乳鴿端過來的,卻被隔壁給攔截了,小狐忽然抬頭望向秦小狸,“娘親,如果有人搶我們的東西,該如何?”

“搶我們的東西?”秦小狸不由得蹙起了眉,“狐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隔壁的人搶了我們的鴿子。”小狐伸出小手指了指隔壁屏風那邊的三隻烤乳鴿道。

秦小狸聞言忽然起身抱起小狐繞過屏風就走了過去,她們隔壁的坐著一位年約二十五歲上下的男子,烏黑的長發順著銀白色的長袍垂在胸`前,見到秦小狸微微抬起了頭,青墨色的雙眸掃過秦小狸兩母子,帶著一絲清幽淡然,如一汪清泉沁人心脾。

“這位姑娘,不知你有何事?”秦小狸還未開口,修月帶著一絲笑意,清幽的嗓音渲染了整間包間,清涼舒爽。

雖然此人半路搶走了她們的烤乳鴿,但是這種淡雅溫柔的聲音和態度,卻讓人無法對其發脾氣。

而且,此時淡淡的,竟讓秦小狸莫名的覺得有些許熟悉。

究竟……

究竟是在哪兒遇到過?

修月淡淡的望著秦小狸,眼中帶著一縷清澈的笑意,小狐瞧到這兒心中頓時敲響了警鍾,從秦小狸的懷裏落了下來,麵對著修月,以相同的方式,回以微笑,望著桌上的烤乳鴿道,“這位叔叔,那些是我娘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