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更是不停的喊著,“殺——!殺——!殺——!”
幾十人守衛的城樓竟在短短時間內殺光了上百個偷襲者,兩邊皆是血流成河,但守城的幾十人除了一開始被偷襲殺掉的十幾人,其他人即使帶著傷也依舊是勝利了。
秦小狸將殺人的匕首丟在了一旁,手中竟滴血未沾,抬手衝著那群士兵大聲嚷道,“各位兄弟,我封王王妃——秦小狸在此發誓,你們的血不會白流的!我在此請求你們死守城樓,決不能讓犯上作亂者有機可乘!”
“作亂者砍我們一刀,我們勢必十倍奉還!給我半盞茶的時間,我定會找人前來相助,為了國家,為了我們的家人,我們絕對不能妥協!”
“是,王妃!”朗朗的回音傳遍了半邊天空。
秦小狸飛身下了城樓,隻要城樓穩定住了,雲京內作亂的人無疑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城樓這般無人把守,定然是同她或多或少有些關係。
她今日確實不該和顏封絕吵架的,要吵架至少得等一切都解決了,再好好和他算算賬。
秦小狸借助獵狗以最快的速度尋到了大將軍,開始將所有的還有空閑的人馬重新分配,然而,區區一萬多人麵對這種形勢,著實不夠用,更何況其中還有不少細作和牆頭草。
而另一邊,皇宮內也出現了暴動,架塵國和譽海國竟公然扣押了穿雲國的朝中重臣,寧王更是帶兵直接闖入了皇宮大殿,雖然疑惑為何皇宮內無人把守,但想著機會難得,或許是其他兩國的人已經替其將一切都解決了,畢竟他許下的報酬很是誘惑人。
肅穆的皇宮大殿內,九龍盤旋在石柱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顏沉潯坐在龍椅上望著地下殺氣粼粼的別國使臣,這情形和當年他登基為帝的情形倒是有幾分相似的,腹背受敵,可最終坐上這個位子的還不是他?
他真的不想在今日看到寧王帶兵闖入,但無疑他失望了。
而顏封絕那邊,在他離開禦花園沒多久,一道利箭朝他飛射而來,他蹙眉閃身躲過,取過了箭上的紙條,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飛身出了皇宮,上馬便朝封王府趕去,暗中監視他的人,不由得揚起了一抹笑。
封王妃果然是封王的死穴,竟讓一個如此理智的人在此時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皇兄,這是退位詔書,你還是允了吧!”寧王揮了揮手,手下立即有人呈上了一份詔書,顏沉潯冷冷的瞥了寧王一眼,繼而笑了,“三弟,你當真如此想當這個皇帝?”
“皇兄,你如今已經是回天無力了。想必現在的城樓已經被本王的人控製了,而你現在……”寧王掃視了眼四周被別國使臣控製的各位大臣,即使未被控製的大臣也是站在他這邊的,依舊淡淡的說道,“二哥的封王府此時定然也是亂了套了,你若再指望二哥會帶兵來救你,恐怕你得失望了。”
“三弟,你此時停止,朕或許還能饒你一命!”顏沉潯微沉著眼瞼,他的兄弟姐妹並不多,雖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但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願兄弟之間自相殘殺。
寧王淡淡的笑了起來,他不喜皇位,但為了母妃,為了舞兒,這位子他奪定了!
“皇兄,你還是自求多福好了。”寧王不再說話,餘光朝身後的人瞥了眼,已經走到顏沉潯的身邊的人便將那份詔書重新遞了過去。
顏沉潯抬眸掃視了眼朝堂內的大臣,方才的比武已經間接的將穿雲國的武將都打傷了,如今朝堂之上的大多是文臣,其中一部分居然在此時就已經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寧王那邊了。
他們究竟是如何斷定,今日他非退位,甚至是命喪於此的呢?
如此囂張狂妄的逼宮,倒還真是頭一次見。
有文臣氣憤不過,想要反抗的,卻被一腳給踹倒在了地上。
即使被踹倒了,那文臣也依舊爬起來,繼續反抗,指著寧王的鼻子叫罵,嘭的一聲再次被踹倒,利劍抵住了脖子,鮮血流淌,卻依舊狠狠的瞪寧王等人。
顏沉潯望了那文臣一眼,原來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原本隻覺得其文采不錯,如今看來,卻是能當重任的,意料之中,丞相站在了寧王那邊,丞相和寧王勾結,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一圈掃視下來,什麼人可以重用,什麼人參與謀反,頓時一目了然了。
不得不說,他得感謝寧王,讓他將自己的臣子瞧的如此清楚。
顏沉潯收回了視線,伸出手接過了拿到聖旨,仔細的瞧了眼,似笑非笑的問道,“三弟,朕若是同意退位與你,你可會饒朕一命?”
第十二章: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寂靜肅穆的皇宮大殿,所有人都因顏沉潯這句話而屏住了呼吸,偶有清風佛過,竟讓人心頭有些發寒。
石柱上盤旋的臥龍似在沉睡,陽光從殿外射入,恍惚間帶著一絲潛伏的光芒。
寧王抬頭直視著顏沉潯的雙眸,眸光中一片清寒,“皇兄,若是你識時務,本王答應饒你一命!”
清亮的聲音在寂靜的朝堂中突兀的響起,如平靜的水中投入了一塊巨石,激起了一片巨浪,話音剛落,頓時有參與謀反的大臣上前阻止,“王爺,萬萬不可啊!斬草要除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