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嗇開開玩笑,可憐某隻兔子受傷的蹦到一邊怨念啊。
秦小狸望向顏封絕,她了解他的性格,若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是不會如此的,他不讓自己看,定然有他的原因。
驕傲如他,她絕不會逼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她可以等,更何況,她將視線移向了烈火,烈火一直跟著顏封絕,定然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的。
“封,琥兒還在客棧等我呢,我們現在立刻去接他,然後離開這兒。”
說著抱起小狐,拉起顏封絕就朝客棧奔去,墨簾正在客棧外焦急的張望著,見到秦小狸的那一瞬間,終於放下了心。
小琥正在房間裏站在板凳上朝外張望,見到秦小狸來了,也從樓上跑了下來,跌跌撞撞的就衝了過去,大喊著,“娘親!”
“琥兒,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秦小狸仔細的將小琥檢查了一遍,見小琥搖頭,也就放心了下來。
小琥此時也見到了秦小狸伸手束手而立的黑衣男子,蹙了蹙眉,走上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道,“孩兒見過父王。”
“沒事便好。”顏封絕想上前,但是想到自己這身體,他不信自己身上的毒無藥可救了。
小狐不悅的瞥了顏封絕一眼,可惡的父王,老是冷冰冰的真是討厭,想著就爬到小琥的麵前,伸出爪子拉了拉他的衣服,小琥低下了頭,望著小狐,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望向了秦小狸和顏封絕,這才蹙著眉疑惑道,“哥,你是不是騙我騙多了,所以和娘親一樣被雷劈回原型了?”
“……”小狐吐血,一個月不見,這木頭弟弟怎麼變得如此犀利了?
“王妃,王爺,趁著宮主還在昏迷之中,你們快拿上四殿下的令牌離開這兒吧!”墨簾有些羨慕的望著這一家人,但是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她和淩肆合作幫了秦小狸,若是被修月知道了,她恐怕是逃不過去了。
一連當了兩次的叛徒,這樣的日子,或許也該結束了。
秦小狸望向了顏封絕,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回身對著墨簾道,“墨簾,隨我們一同離開這兒!”
墨簾詫異的抬起了頭,揚起唇角笑了笑,搖了搖頭道,“王妃,王爺,能得到你們的原諒已經是奴婢莫大的榮幸了。一仆不侍二主,奴婢不過是個該遭人唾棄的細作,奴婢的命是宮主救的,如今要殺要剮隻等宮主醒來,再做決斷了。”
“你……”秦小狸盯著墨簾的雙眸,“已經做好決定了麼?”
“請恕奴婢先行告退了。若是奴婢不死,下次再見想必同王爺和王妃便是敵人了。”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顏封絕走到秦小狸的身邊,伸出戴著手套的手緊緊的握住了秦小狸的手。
秦小狸說過誰傷了顏封絕,她絕對會十倍百倍的奉還,如今這次修月嚐到了是最親的人的背叛,不比當年顏封絕嚐到的那些背叛要輕。
她知道自己很卑鄙,但她隻是想保護她愛的人,僅此而已。
當日,秦小狸到各個她曾經偷偷逛過的地方尋了些人,便和顏封絕趁著修月還未醒,離開了譽城。
修月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的了,淩肆答應過給她三日逃跑的時間,三日過後,他們是否能離開就各憑各的本事了。
離開譽城後,幾人都易了容選擇了到一個小城鎮內暫住一晚,進入客棧的時候,顏封絕特意要了三間房間。
他們加上小琥也就四個人,秦小狸蹙眉望著顏封絕,顏封絕避開秦小狸的視線,望向了別的地方。
當晚,秦小狸和小狐小琥住到了一個房間,吟畫和烈火一個房間,而顏封絕單獨住在一個房間。
用過晚飯後,秦小狸終於忍不住了,將烈火叫了出去,烈火沉默的站在院落外,一語不發,直到秦小狸發了火,烈火才咬牙說出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揮手屏退了烈火,秦小狸一步步走到顏封絕的房門前,這個笨蛋,這個白癡,這個該死的男人!
她突然拉開門,衝了進去,顏封絕正在清理自己臉上的傷口,一見到秦小狸,立即想戴上麵具,卻不妨秦小狸的速度快到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把搶過他的麵具就丟在了地上,伸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恨不得咬他兩口,“顏封絕,你個混蛋!還說告訴我,你騙我!你又騙我!你個王八蛋!你怎麼可以什麼都自己忍受,你怎麼可以?”
“娘子……”顏封絕有些措手不及,想伸手抱著秦小狸,又擔心自己身上的毒會對秦小狸產生傷害。
“你他媽的給老娘閉嘴!”
“……”顏封絕有些哭笑不得,“娘子,為夫從未聽你罵過人。”
“我告訴你,我不但會罵人,我還會咬人!”說完不顧顏封絕的詫異,扣緊他的腦袋,踮起腳尖,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去他媽的矜持,對這可惡的男人就不能矜持!
顏封絕愣了一愣,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急忙想推開秦小狸,秦小狸卻不管不顧的對其動起了手來,顏封絕隻有避讓,秦小狸卻在此時聽了下來,盯著他那張皮膚皸裂到縱橫交錯,有些恐怖的散發著綠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