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蒙拚命想要找出一些溢美之詞,卻以失敗告終。

溫成庚麵露敬仰,“不愧是滄火勇士,一看就知膽識過人。”

良蒙:“……”成哥真英雄,我認輸。

伏羅衛笑著謙遜了幾句,在前麵領路,大祭司稍稍做了個“請”的手勢,溫成庚謙讓,他就往前走了,良蒙看了看那些麵無表情像木頭一樣的勇士們,也僵著臉跟了上去。

滄火族,果真哪兒哪兒都是木頭。

溫成庚緊挨在他身後半步。

良蒙饒有興致道:“剛剛那玄隼不錯,咱也養兩隻吧?”

溫成庚神情一頓,“玄隼不認外人,你想入贅?”

“……”良蒙茫然。

“可惜不同種,省省罷。”溫成庚稍一側身,越過他往前走了。

良蒙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隻好不動聲色地磨牙,“他居然敢噎我,一定是他們的解藥量太大……”

一行人停在大門外,伏羅衛揚聲拜道:“離王,大祭司待客來見。”

裏麵傳出一道溫和的聲音,“進來。”

兩旁穿著草裙的勇士恭恭敬敬地打開了殿門。

良蒙都沒注意這宮殿門有多好看,實在是勇士們太吸引人了,那腦袋上的是草冠嗎?為啥還粘著羽毛?難道滄火族的人就好這口?

真是不敢往下想了。

溫成庚手指戳了他兩下,他沒動,隻好拉著人手腕走進去。

良蒙被手腕上的熱度喚回神,怎麼都覺得溫成庚哪裏不太對勁。

最上首王座的上的人開口道:“歡迎我們的客人,諸位請坐。”

良蒙抬頭望去,一眼就愣住了。

良蒙(七)

族長穿著一身火紅火紅的草裙,在那個瞬間良蒙隻能想到一個詞——

豔冠群芳啊……

“咳咳,抱歉,”他回過神來輕咳兩聲掩飾剛才的驚詫。

溫成庚淡定地看了他一眼。

離王是個麵容溫和的中年男人,態度十分客氣有禮,說話也不像大祭司那麼文縐縐的,他朝著良蒙點點頭,“無妨,請坐。”

大祭司等都依言在客座的草墊上坐下。

良蒙環顧殿內,地上鋪著五彩斑斕的草席,高大敞亮的門窗,旁邊都掛著淺色帳幔,許多擺設雖然來自大海,但通通以軟軟的草垛墊托,他不由暗道,這滄火族大概覺得草編比木頭要華美奢侈,而像他們這種住在歸然石頭房子裏的,估計是世上最可憐的人了。

伏羅衛就良蒙和溫成庚的來曆做了一番介紹,又對海島另一邊的海冦和蒙潼商賈向離王解釋一通,大祭司始終靜靜地盤腿端坐客位,長長的衣擺平鋪在地上,比族長還有氣勢。

溫成庚看良蒙的注意力無法集中,隻好硬著頭皮自己與離王交涉。

良蒙看著看著,看到了離王脖子上帶著的項鏈。

離王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笑道:“這位貴客,本王有何不妥嗎?”

所有人都看過來,良蒙愣了愣,還是道:“不,沒什麼,隻是看著您的項鏈覺得很眼熟。”

溫成庚下意識道:“難不成你戴過?”

離王和伏羅衛的表情都變得嚴肅,大祭司一如既往地嚴肅。

良蒙隻是驚訝了一下,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麼線索吧?他回想片刻,又補充一句,“是很眼熟,我小時候經常拿在手裏玩的,就項鏈上那種珠子,我沒在別的東西上見到過。”

離王道:“你確定?”

良蒙肯定道:“看著眼熟,有點像琥珀,夜裏能發光,裏麵是許多墨綠的絨絮一樣的裂紋,所以看上去光澤不一,關鍵是那項鏈上也帶著羽毛和木墜,跟您的這個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