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帶的這隊士兵可是正規軍,有點眼色的都知道這些兵是元首府的親衛軍,就算是在任何罪行都可免除責罰的清除日,也沒人敢來動他。傷了元首長子,在清除日是可以免罪,可過了清除日呢?要羅織一個罪名把人關進監獄還不容易嗎?進了監獄要怎麼整死那人還不是隨便元首說了算的嗎?
但打頭的阿瑟卻一打方向盤,接著猛踩油門,就這麼直撅撅地撞上去了。
隨著一聲轟然巨響,越野車上的巨大角鐵撞角,直接戳進了一輛吉普車的車身中部,堅硬的撞角就像把三角形鏟刀,輕鬆地將它一撕為二。吉普車被撕裂時,車身金屬擦刮著撞角,發出令人聽了會心裏癢得難受的刺耳聲音。
帶著強悍撞角的越野車撕開了第一輛車後,因其巨大慣性繼續向前,把相鄰的另一輛車撞得癟下一半,並推著它向前橫移,“砰”地一聲猛然撞上了克利夫蘭的坐駕。
這一連串的巨響聲讓克利夫蘭嚇了一大跳,回頭看時車已經撞了上來,他本來站在前排座椅上,這下一個沒防備向後跌進後排座與前排的空隙間,摔了個頭下腳上,身體卡在兩排座位間,一時半會兒靠自己爬不起來,隻看到一雙穿著棕色馬靴的長腿在空中亂踢,倒把過去扶他的副官給踢下了車。
副官捂著臉忍痛爬起,隻怕再被踢,這回吸取了教訓,繞到前排座伸手下去拉克利夫蘭,一邊還大聲地問道:“卡特少爺,您沒事吧?”
克利夫蘭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衝撞過,摔下去的樣子又如此難看,隻覺今天丟臉之極,氣得他還沒完全爬起來呢就大吼大叫:“幹死他們!”
士兵們立即領命朝阿瑟的車射擊。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阿瑟早在車停下之前就跳下車,用車身作掩護還擊。其他隊員也跳下車,與克利夫蘭帶出來的親衛軍對射起來。
林喬趴在景銳腿上,聽見撞車的巨大動靜就知道要打起來了,果然緊接著一陣乒乒乓乓震耳欲聾的槍聲,於是她抱頭躲得更低了。
槍戰十分激烈,阿瑟這方槍支雜駁,彈藥有限,自然不能和對方正規軍的武器相比,再加上人數偏少,很快就被克利夫蘭的親衛兵壓著打了。
景銳擔心林喬被流彈所傷,沒有去加入戰局,但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克利夫蘭自己躲在車內,大聲呼喝指揮著親衛兵團擊斃這群暴民。眼看著己方的火力壓得對方頭也抬不起來,他興奮地狂笑幾聲,就要從車裏探出頭來自己開幾槍過癮,不料平地突然一陣狂風大作,身不由主就飛了起來。他嚇得丟了槍,趕緊伸手抓住車窗的邊框,卻發現連這輛吉普車都被吹離了地麵。
車輛、槍支、士兵以及各種各樣的雜物,被一道莫名出現的龍卷風卷上了高空,接著龍卷風又突然消失,失去颶風裹挾的車輛重重砸落到地上,玻璃、金屬碎片四濺。而從高空以自由落體落下的士兵們更是發出淒慘的哀叫。
景銳痛恨克利夫蘭指揮手下淩虐貧民,再加上之前聽林喬說過莉莉絲這位哥哥的種種劣跡,這些跟著他的親衛兵團狐假虎威一樣沒少幹壞事,所以把這些人和車卷到了幾十米高的半空,這一落下,就和十多層樓的高處摔下一樣。
龍卷風卷起的隻有克利夫蘭這一隊人馬,近在咫尺的阿瑟小隊這邊別說車或人了,就連煙盒都沒被吹掉過。阿瑟和他的隊員們麵麵相覷,對於這麼怪異有如夢境的事情全都感到難以置信,然而這又是他們確確實實親眼見到親身經曆的事情。
林喬趴在景銳腿上,看不見外麵情形,隻聽見外麵亂哄哄一片響動,又聽見連聲慘叫哀嚎,不由疑竇滿腹,又帶著點擔心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景銳剛才注意力全放在外麵的槍戰上,認識阿瑟雖隻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卻頗為喜愛這仗義豪爽的巨漢,眼看槍戰驟然發生,他急於打擊克利夫蘭那隊人馬,避免阿瑟等人受傷,所以雖然林喬慌慌張張趴在他腿上,他也隻覺有些好笑。
這會兒局勢已定,她這麼一問,他低頭看向她,隨之才覺腿上異樣感受。
因為無懼冬寒暑熱,即使在這個寒冷的世界,他衣褲也穿得不多。她嬌小的身子整個撲在他腿上,說話時的熱氣又正好噴在他腿上,讓他心裏突然忽悠晃了一下。當他意識到壓在腿上綿軟而有彈性的東西是什麼時,頓時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在體內含混不清地升騰起來。
林喬見他不說話,就有些急了,擔心阿瑟小隊出事,又怕露頭被人瞧見,就轉過臉來問他:“到底怎麼了啊?”
她不轉臉還好,一轉臉就對著他腿間,說話時的熱氣讓那含混不清的*越發歡騰。
景銳的臉噌的一下就熱了起來,隻怕被她察覺自己異樣,急忙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推開一些,盡力讓聲音顯得冷靜:“沒事了,克利夫蘭一方的人全倒了。”隻不過越要刻意壓抑,越是顯得聲調異於平時。
林喬聽到克利夫蘭的人全倒了,這才放心地半撐起身體,但因他語調有些異樣,所以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俊臉微紅,不由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