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帶她走,就當沒有看見過你。”
那個女人笑了,說:“晴方,你以為我是窮途末路的綁架犯嗎,你的威脅對我不管事。”
“那你想怎麼樣。”郝晴方覺得她的笑簡直是太冷了。
“你不問我怎麼認識的你們?”那個女人竟然給台小燈撥了撥頭發。
她現在的行為實在是太像變態了,郝晴方渾身不寒而栗,強壓住心頭的恐懼,她說:“我不想知道,你隻要把小燈還給我就行。”
在麵對一個綁架犯的時候,激怒對方絕對是大忌。郝晴方現在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但是那個女人一點兒也沒有要生氣的樣子,反而說:“以前隻是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現在對你很感興趣,我們玩個遊戲?”
“可以”郝晴方說,“前提是我得知道你是誰。”
那個女人把台小燈放平,讓她躺在長椅上。然後站了起來,說“我叫舒索。”
074
自從方於七那晚告訴她陸趨有一個叫舒索的前女友之後,郝晴方經常會想舒索是個什麼樣的人。陸趨是個很優秀的人,應該會有一個溫柔又有才華的女朋友,至少也得是很乖巧的那種。
現在舒索本人就站在她麵前,郝晴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固然十分漂亮,口氣也很和善,但是卻讓她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最最關鍵的是,舒索為什麼要綁架台小燈?
見郝晴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舒索低著頭看自己的鞋,然後又抬頭說:“震驚嗎,舒索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還是先把台小燈弄回來比較重要,郝晴方迅速冷靜下來,回答:“震驚,不過你剛才說的遊戲是什麼。”
舒索又回到長椅上坐下來,讓台小燈靠在她肩膀上,然後才看著她說:“很好理解,其實最初我想綁架的,是你。”
“也就是說,你的遊戲就是用小燈換我。”郝晴方很快明白了舒索的話中之意,肯定是她派來的人當時認錯人了。
“你敢嗎?”舒索臉上不再有笑意。
“我敢,但是你怎麼保證把台小燈還給我。”郝晴方開始談條件,“之前你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把她打昏了,我需要知道她沒事兒。”
“她不會有事兒”舒索邊說邊撥通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個人,把台小燈帶走了。
雖然現在郝晴方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也不會任由台小燈再次失蹤。她想追上去,卻被舒索叫住了。
舒索說:“你忘了遊戲?”
郝晴方回過頭,說:“我沒忘,但是遊戲的前提是小燈必須安全。”
“她很安全,我會把她送到醫院。我剛看了,她隻是被打昏,睡幾天就會好,連輕微腦震蕩都不會有。”
看著舒索,郝晴方不說話。
“不相信?”舒索又笑了,“我是醫生。”
醫生本該是救死扶傷,這個女人竟然還找人襲擊綁架別人。陸趨的曾經的女朋友怎麼會是這個德行,郝晴方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舒索。
也許是猜出了郝晴方心中所想,舒索直接說:“如果你懷疑的話,事後可以去問陸趨,但是現在你最好看清形勢,台小燈大概還在去醫院的車上。”
這分明是威脅的話,但是郝晴方也不敢反駁,隻好問:“你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坐在旁邊聽我說話。”
075
郝晴方很配合地坐在舒索旁邊。舒索竟然拉住她的手說:“晴方,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膽識。”
這種情況要是放在校園裏,應該是兩個閨蜜促膝談心的溫馨場麵。但是擱在這兒就實在太詭異了,一個綁架犯跟人質談心?
順著被拉住的那隻手,郝晴方就覺得一股涼氣溢滿了全身。不是真的冷,而是恐懼。
在自己徹底丟盔卸甲之前,郝晴方還是壯了壯膽問:“你到底為什麼找我。”
放開了她的手,舒索抬頭看著夜空:“其實是為了一個很俗氣的理由,我隻是想讓你離陸趨遠點兒。”
方於七說陸趨和舒索早就分手了,那她為什麼還用這麼過激的手段趕走陸趨身邊的人?
“南方的夜空真好看啊”舒索突然感歎了一句,“不過我從國外回來,可光是為了看星星。我隻是不甘心,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也不會美國窩了這麼長時間之後,還大老遠跑回來。”
“我並沒有妨礙你們的戀情,甚至在幾個月之前,我都不知道陸趨有過一個女朋友。”
“嗯,你說的也許有道理”舒索好像認同似的點了點頭,“晴方,你有沒有聽說過‘無過錯賠償’?就是法律上一項很特殊的條款,明明不是這個人犯的錯誤,卻需要他承擔責任。你就是這樣,雖然什麼都沒做,卻直接導致了我跟陸趨的分手。”
聽著舒索不知所雲的話,郝晴方覺得她可能是精神受了刺激,也沒有再回答。
沒聽見郝晴方說話,舒索把視線從天空上收了回來,看著她說:“以後你離陸趨遠點兒。”
郝晴方也直視著她,說:“你不覺得這樣很幼稚嗎,你跟陸趨已經分手了,還要讓他活該一輩子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