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含冬生出了些不愉快,隻是她下一刻又是想起了方才見到的那些見死不救的鄰裏,進而對二人的心情了解了一些,但是麵上還是有些緊繃著,“對了我是來取護甲的,若是方便的話…”掃了眼地上趴著的幾人,“…能否現在就給我。”
兄妹二人愣了下,王力詢問的看著王玲。王玲麵上這才帶上了幾分尷尬,緊忙道:“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對了你的護甲哥哥放在了最裏麵的箱子裏,哥哥你先陪這位小姐一會,我去取護甲。”
王玲雙手護著裝著鴨蛋的口袋,遠遠繞著武含冬進了房間。武含冬掃了她背影一眼,使得王力緊張的上前幾步擋在了門口。
嗬,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武含冬憋悶的胡亂的伸手抓了一把額前的頭發,“你用不著這麼緊張,我要想搶你的那個什麼蛋,你們兩個還能攔的住?”手上的鐵棍隨意的扒拉了一下地上的漢子。示意王力,她連這些人都能收拾,他們防著自己是沒有必要的。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散亂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五六個穿著護甲的男子衝進了小巷,其中一個膀闊腰圓的男子拿著一把改裝的能量壓縮槍衝了過來,男子身後的人也是同時臉色一變。
“王力哥快跑在,這人交給我!”男子邊跑邊舉著槍瞄準武含冬,一頓射擊!槍自動吸取空氣,空氣進入槍膛經過高速壓縮,以克服藍星引力拋物線的筆直軌跡噴射向武含冬。
武含冬頭發勒在了腦後,露出的耳朵上下微動,盯著迎麵而來的烏黑眼眸中,倒映出點點氣彈軌跡,密長的睫毛微微向下眯了下,身子向後彎折而去,幾枚氣彈壓著她的腰身腹部飛射向後麵的窩棚,氣彈和窩棚的木樁相碰,發出砰砰的幾聲,幾個碗大的洞洞出現在了木樁上。
王力先是嚇了一跳,而後遲鈍的反應過來:“誌文不要打了,她應該是好人!”隻是他的聲音被氣彈發射聲、摩攃空氣聲,木樁破裂聲所掩蓋。
氣彈飛過的瞬間,武含冬的腰身恢複挺直,腳下步子瞬間而起,身子以令人驚異的柔韌度側身彎折,讓兩枚氣彈從胸`前身後擦身而過。而劉誌文的手指勾扳機的指速極快,高壓氣彈以一分鍾二百發的速率射出,而氣彈到了武含冬跟前卻是細密入網,如影隨形。
恰逢王玲拖著袋子走到門口,見此情景尖叫一聲,驚駭的模樣讓劉誌文轉頭看著她,大喝一聲:“小玲這裏危險!回房去!”
武含冬微微皺了眉,腳下輕點,猶如遠處異獸森林蕭蕭而下隨風而落的秋葉一般,沒有輕重一般飄忽而起,整個人淩空一翻竟是到了劉誌文的身後。
劉誌文的那幾個兄弟早就在瞬息而變的戰局期間,圍了過來,手上的冷兵器掃了上來。武含冬一早就覺得這場戰打是非常莫名其妙,所以壓根就是想著閃避為主,點到為止,而這幾人明顯不這樣想的,目含殺意,招招往要命的地方來。
但是他們雖然掌握的往哪裏打致命,但是他們精巧的格鬥在武含冬是漏洞百出,武含冬目光掃動間決定速戰速決,身影一閃,在眾人反應不及的時候,已經穿過兵器,到了拿著彎刀的人跟前,幾人隻覺眼前一花,手臂一陣酸軟。
武含冬單手劈向那人的手臂上的穴位,那人手臂一抽兵器落地,又動作隨意的繞到了另一人跟前,單手劈下另一人兵器,幾秒之間兵器掉落了一地,幾個人還愣愣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那持槍劉誌文剛剛轉過身子,在他舉槍的瞬間,隻覺手臂一痛,手中的槍瞬間掉落,劉誌文一驚,武含冬曲膝一撞槍支,槍支借力上升,武含冬單手撈住氣體能源壓縮槍,頂住了劉誌文的太陽穴。
劉誌文整個人僵住了,他的兄弟們的大腦們才轉過彎兒來,一個個咬牙切齒的看著武含冬:“你們這些冰怪傭兵團的,怎麼這麼不要臉!沒能力做任務,還來搶別人的。”
少了打鬥的聲音安靜了不少,王家兄妹這會終於有機會解釋了,王玲緊張的望著武含冬手上的搶,祈求道:“不要傷害誌文哥,我們把東西給你就是了。”
這兄妹兩還真是……武含冬心裏重重歎了口氣,也知道這是從小生活的環境所導致,勉強不得,麵上坦蕩一笑:“我隻是來取護甲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趕時間,能否把護甲馬上給我。”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王玲擦了擦眼淚,轉身將袋子拖著遞給武含冬:“這是你的護甲,已經修好了。”
“我一共救了你們兩次,這修護甲的錢就抵了吧?雖然這錢肯定是不比你們的命值錢。就此別過。這年頭,好人都當不得了,一顆鴨蛋而已至於嗎?”武含冬說罷,懶得和他們扯皮,隨意的將手槍塞到了王玲懷中,拎起袋子邁起步子就走,沒有一絲的留戀和遲疑,風吹起他額前的發,將她整個額頭露了出來,右手隨意的放在刀柄上,單層皮鞋踩踏在地麵上,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從敲擊著刀柄的手指可以看出,她的心牆並不如她麵上的那般灑脫。
王玲其實在武含冬救他哥哥的當天是感激武含冬的,更是在哥哥傷好之後請求哥哥修好了護甲,隻是等當時的感激退去,理智上來後,就遲疑了,更是忍不住的用人心險惡來揣度武含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