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吵了他一夜的聲音也重新喧鬧了起來,肖九眼前忽然一白,身體搖晃了兩下。
“怎麼了?”星期二把肖九扶住,擔心的問。
“沒事。”肖九搖頭,剛才很邪乎,但就是那麼一晃神,再站穩的現在他確實沒事了。就連那些腐臭的氣味和吵雜的聲音也都跟著消失不見了。
“他能力夠強,但畢竟是半路出家,受到的訓練不夠,見識的場麵也少,一時間被迷住了並無大礙。去那邊喝口水,靜靜吧。”徐贛榆少有的露出了真心的關切。
“不,我還是想在這看著。況且我也看不了多久了。”肖九搖頭,打定了主意站在那不動。徐贛榆倒是也不催促,不過星期二還是回到車子邊給他拿了礦泉水回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邊的血已經放完了,周伯取來了一塊黃布,鋪在了地麵的正中央,這當然不是野餐。他們幾人又在黃布的位置,拚搭起來了一個木質的供桌,供桌正中擺了個牌位,上麵寫著太清道德天尊。
“真有太上老君?”太清道德天尊就是太上老君,算是道家的祖師爺,這個肖九還是知道的,不過看見這傳說中的大仙名號,肖九忍不住問。
“不知道,我是沒見過。”徐贛榆聳聳肩,現在是個一副古人扮相的鬼,做這麼現代的動作,看起來古怪的厲害,“那裏供奉的與其說是太上老君,不如說是把天地自然具象化的一種表現,畢竟有這麼一個名字比較好總結。”
“……”
“沒明白?”
“不是太明白,但讓我想想應該能想明白。”肖九搖搖頭,又點點頭。
“宗教講究的就是一個玄。”徐贛榆看肖九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玄裏邊的意思到底怎麼樣,確實得看每個人不同的理解,你慢慢想。”
“我也這麼覺得,反正我以後會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用來慢慢想。”肖九也笑,看起來對於他即將麵對的,卻並沒有什麼陰霾。
正中的供桌已經布置好了,在外圍按照五個不同的角度,周伯擺了五個蒲團,蒲團沒人去坐,隻是在每個蒲團上放了一個看起來頗有分量的黃銅鈴鐺。之前收了文淵他們四個的法器被拿了出來,肖九朝前邁了一步,但最終沒做什麼。
徐贛榆走過去,大袖一揮,就聽“鐺鐺鐺鐺”四個鈴鐺發出四聲響,其中一個鈴鐺在響動過後又顫了兩顫,但最終一切都重歸靜謐了。
徐贛榆看了看天空:“時辰還沒到,你們先休息休息。”
肖九就隨便坐到了一邊的地上,星期二坐在他身邊,一人一鬼的肩膀挨著,星期二身上冰涼的氣息清楚的傳遞過來,肖九沒忍住幹脆靠了過去,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時候周伯走了過來,手裏拿著麵包。肖九站起來道一聲,把麵包接了過來。周伯一走,他重新坐下,麵包放在手裏,翻來覆去。
“不餓?”
“嗯。”從早晨到現在就喝了兩口水,按理說該餓了,但是現在他的胃好像已經石化了一樣,半點饑餓的感覺也沒有,“大概是太緊張了。”肖九歎了一聲,他自己也知道原因。再怎麼說已經準備好了,麵臨這種事情如果還一點緊張都沒有,那除非是木頭人。
肖九的手無意識的捏緊了手裏的麵包,直到星期二的手溫柔的蓋在他的手背上,他才發現麵包已經被他“壓縮”成小小的一塊了。
“多少吃點吧,不然之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的身體會扛不住的。”
肖九一隻手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