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顯得有些尷尬,求助地看著倚在車邊上的沈家琪。

“林嬸,她是杜悅,我在機場遇到她,就帶回來了。”

林嬸聽了眼睛笑眯成一條線,握緊杜悅的手,扯著她往別墅裏走。

“碰到了肯定要請人家來吃飯啦,三少爺啊,你都多久沒請朋友上家裏了?”

“給您添麻煩了。”

杜悅被扯著往台階上爬,林嬸開門時,她回頭,橫了沈家琪一眼。

沈家琪原本低頭拿行李箱,但似有察覺順著看過來,剛好對上她略帶幽怨的眸光。

杜悅頓時窘迫不已。

“杜小姐是不是太熱了,臉這麼紅?”林嬸想家裏空調溫度估計太高了。

杜悅幹笑兩聲:“嗯,是有一點。”

“家裏溫度還行啊。”

門對麵的樓梯口處,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的英姿女人。

杜悅一眼注意到她和沈家琪頗為相似的眉眼,從年齡上判斷,她應該是沈家琪的母親。

沈家和劉家聯姻的事,有段時間在鎮南市成為美談,雖然不去刻意打聽,杜悅也多多少少了解到,眼前這位女人是某軍區文工團的團長,身居大校的陳鴻。

“三兒,你帶朋友回來啊?”陳鴻看到杜悅,似是隨口一問。

沈家琪上前和杜悅並肩:“嗯,在機場遇到,我有點累,是她幫忙送我回來。”

杜悅露出得體恭敬的笑容:“您好,我是杜悅,抱歉打擾了。”

“去裏麵吧,都是等著你回來吃飯呢。”

陳鴻不冷不熱地點頭,說完後率先朝餐廳走去。

杜悅暗自吐氣,第一次拜訪這種家庭她到底有些緊張,好在沒受到刁難。

可是直到此刻她還是很猶豫,感覺她的出現不倫不類,有想要轉身離開的衝動。

“怎麼了?”

沈家琪見杜悅沒跟上,又折回來,關切的話語出口,惹得餐廳內眾人側目。

杜悅掃了一眼,發現沈家人員眾多,其中女性更是占了大半邊天。

很快,就有打扮典雅又不失身份的中年婦女好奇上前。

“三兒帶朋友回來吃飯呐,快進去吧。”

中年婦女笑容和善,抓過杜悅的手:“我是他二嬸。”

“你好。”杜悅微笑頷首:“我叫杜悅。”

“呀,那還真是巧了呢!”中年婦女眉開眼笑:“我們還是本家呢,我叫杜蘭惜。”

“蘭惜啊,你就別裝了,那麼跟人家套近乎,無非就是想拉著她打牌。”

餐廳有人出聲調侃,惹得眾人嗬嗬直笑。

杜蘭惜幹幹笑著:“悅悅,你不要聽他們瞎掰,我就是瞧你對眼緣。”

“二嬸,杜悅第一次來家裏,你可別嚇跑她了。”

沈家琪的行李箱被傭人接走,他脫了外套,穿著煙灰色毛衣,下`身是一條白色休閑褲,身姿偉岸又挺拔,臉上始終掛著溫潤的笑意,步態優雅地走近。

“我帶你去洗漱下,馬上就要吃飯了。”

杜悅正覺尷尬,聽了如獲大赦地跟他轉身,悄悄鬆口氣。

杜悅在洗手間擦幹手後出來,一眼瞧見等在門口的沈家琪。

他愜意地倚靠在圓柱上,眸中帶著淡淡的歉意:“我好像,讓你為難了。”

杜悅將他的體諒看在眼裏,輕輕搖頭:“還好,她們都很熱情。”

沈家琪眉頭一鬆,笑意更深,跨步到杜悅身前,手禮貌地搭在她肩膀上。

“那就好,吃了飯我送你回去。”

杜悅笑笑,這樣溫潤有禮兼又帥氣的男人,實在叫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餐桌上一律是女眷,看座位排列,主位上的陳鴻輩份應該最大。

飯後,杜悅是被杜蘭惜拽著起身,按在牌桌上的。

“悅悅,今天你不許走,難得有小美女來陪我打牌,不用麵對那群皺臉婆。”

皺臉婆?

杜悅掃了眼四周,雖然都是長輩,可都是保養得當,氣質優雅的,比她都不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