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似在哪裏聽過這兩個字般。
“甄鸞呀,夫人可曾聽過?”甄鸞淚水漣漣令人好不心疼,頭抽了抽鼻子繼續說道:“恕賤妾大膽,敢問.......夫人家可曾有何親人?”沈卿有些意外,莫不是與她還有何牽連不成?製止了景音欲出口的喝斥後隨意攏了攏發絲:“尚有長兄如父、幼弟稚懷!”
甄鸞有些失望,仍不死心的問道:“夫人可曾聽聞新月傾朝,可知龍脈地心?”
“住口!”沈卿驟然起身厲聲喝令:隨後深吸一口氣道:“你方才什麼也沒說,以後也休要再提!”
新月傾朝!那個百年前城毀族滅的新月皇族,他們信奉神月,擅長攝神巫蠱之術,心思歹毒,是世人的禁忌,中原人憎恨惡極.
看見沈卿臉上稍稍掠過的一絲厭惡,甄鸞目光閃過一絲憤怒隨後化為平靜,她磕下`身子,額頭緊貼著手背,仿佛終於找回自己的神誌,這才說道:“是賤妾妄言了,夫人是為了昨夜的事而來的吧!”
“我自然是相信陛下!”沈卿突然看向那道跪地的身影,眼中滑過幾絲銳利:“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又能從中得到什麼?”
“嗬.......”甄鸞輕笑著抬頭:“夫人果然不愧與陛下年少夫妻,這份信任難能可貴!”
沈卿示意她說出下文,甄鸞抿嘴輕笑:“皇後雖然手段拙劣,但若是我一旦榮寵。對我來說總比一輩子老死在這裏強!”
“不!”沈卿皺眉:“你要的並不是這些。”直覺告訴她甄鸞並不是這樣的人,可到底為何這樣篤定?一切變得越來越複雜,劉招不會大度的往可天下床上送女人,而她與這位甄鸞也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那麼又還有多少人摻雜到其中?沈卿一向清明的思路此刻也亂成一團,她不由向外走去。
“夫人!”甄鸞喚住她:“昨夜是甄鸞對陛下使用了攝魂術!”沈卿腳步一頓,又聽到身後甄鸞口中傳來的低語:“卿夫人很幸福!所以......爰兒也很幸福......爰兒......”
爰兒?
沈卿突然腳步一陣慌亂,直至回到北宮方才慢慢回複平靜。甄鸞對可天下使用攝魂密術,沈卿肯定她是新月族人無疑,那麼......她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那痛似是要將什麼地方被封好的秘密撕拉開來,。她痛苦的蜷縮起來。
“夫人!”
“快傳禦醫!”
四周傳來慌亂的噪雜聲,直至被摟進一個溫熱的懷中。沈卿深吸一口氣,滿是梨花香。她安心的呻[yín]一聲後放任自己棲身在這片舒適的暖中......
一片白芒之中,霧氣漸漸消弭開來,入目青翠環山,銀河似玉帶妖嬈,青鳥鳴飛,白雲堆積......一片花紅之間,彩蝶飄飛,其中往來人群皆白衣銀束。一座庭院深處:
一個四五歲的女童趴在搖床前看著其中躺著的一歲多的嬰孩,愛憐的擦過女嬰嘴角流出的誕液:“爰兒,我是姐姐,爰兒要快快長大,姐姐要把所有最好的都交給爰兒......爰兒......”
女嬰咧開嘴露出四顆牙,笑得沒心沒肺,女童歎了一口氣:“爰兒你一定要一直這麼無憂無慮的長大下去......”女嬰揮舞著手臂打掉褥被,小小的身板在心口接近左胸處有一個小小的半月傷疤......
突然境況一轉,有漫天血紅,有無盡哀嚎,有火光衝天.......女嬰被人抱在懷中,左一側女童被人拉住不斷的哭喊著:“爰兒......爰兒......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