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起身,拱手道:“多謝仙姑照顧舍妹。”
麻姑掩口而笑,“小仙隻是略盡綿力,還是三公主自家得人緣,不敢居功。”她瞅著楊戩一笑,“其實好些個仙友也想同真君結交,隻是唯恐見怪。”
麻姑隻略點了一句,也不敢多說,隻因好些個仙女愛慕真君人物俊秀,都來旁敲側擊地探問,那楊嬋年輕聽不大懂,麻姑在旁卻看得分明,心想:“這位真君瞧著是個倜儻男子,但未知同元君娘娘交情如何,胡亂牽線,或者惡了人家也未可知,還是徐徐而圖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1.作者出差了,更新估計不定;
2.此文開始不受控製地向狗血天雷奔去,楊二是第一個受害者;
3.看書留評,拒絕霸王!\(^o^)/
☆、綺思
“南有喬木,不可休息。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一個少年男子的歌聲在水麵上回蕩,飽含綿綿情意,婉轉哀傷,傾訴著求而不得的痛苦。
在雲夢澤邊上,五條蛟龍拖著一艘巨大的樓船,精致華麗,金玉鋪陳,珊瑚點綴。一頂琉璃七寶裝點的傘蓋下,宓妃正有些不耐煩地拈起一枚朱果,放入口中。
旁邊的侍女低聲建議,“娘娘,那人唱了整整一天都不走,不如婢子們將他趕走吧!”
這卻是宓妃出遊,被這凡人少年看見,卻是一見鍾情,劃著小舟追趕,又沿途以歌示情意,從漢水追到雲夢澤,卻也不知唱了多少歌兒。
宓妃淡淡地道:“不必,隨他去,本宮和一個凡人有什麼好計較的?等他死了心,自然就走了。”
其實那唱歌少年倒也生得白淨俊俏,宓妃生性風流,若換了往常,見了這樣癡情少年,就算沒有情意,也定肯賜見一眼的,隻是她今日心緒不佳,卻沒心思搭理。
隻是,這邊話音未落,那少年歌聲忽然轉為淒苦,似乎有泣血之音,又唱了一會,他竟然“撲通”一聲,竟然將身投水殉情。
兩旁侍女都覺驚訝震撼,而宓妃卻隻是“咦”了一聲,淡漠地道:“倒有幾分誠心。”吩咐道:“去將他救起來,就帶回宮裏,做個樂師吧!”
侍女答應,又小心地問道:“娘娘是回宮還是?”
宓妃嬌美的臉龐上露出一抹難堪的怒色,賭氣道:“回宮!”
……
宓妃屏退了侍女,獨自步入寢宮,剛剛挑開簾子,便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抱了個滿懷,來人貼著她的耳朵,道:“娘娘今日喜會新歡,卻撇下貧道這舊愛好苦。”
宓妃俏臉一紅,隨即咬牙切齒地道:“帝鴻,你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隻是她聲音嬌媚,哪怕是惱怒,也仿佛嬌嗔一般。
一襲紅袍,修眉俊目的陸壓笑嘻嘻扳過她的臉,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道:“豈敢!貧道來時聽宮中侍女說,娘娘今日歡歡喜喜出去,怎麼回來時卻煩惱?莫不是那楊戩隻是個銀樣鑞槍頭,因此不中娘娘之意?若如此,貧道也不辭辛苦,做個下家如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宓妃又氣又笑,抓住陸壓衣領往下狠狠一扯,露出白皙健壯肌膚,卻一低頭,朝那肩頭狠狠咬下,直咬出血來,“笑!你這鳥人隻管笑!我看你費盡心機,也未必能得逞所願!”
陸壓“嘶”地抽了一口涼氣,道:“此話怎講?”
宓妃冷笑道:“當初是誰對六禦的勾陳之位勢在必得?我看你放下//身段去向元始天尊搖尾乞憐,前驅賣命,他們也未必就把你當一回事!”又恨道:“玉虛門人個個眼高於頂,如今又紛紛身居三界高位,竟覷得我等如灰草一般!此恨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