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摔門走人也帥不起來的亂七八糟灰溜溜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幹愣在門口也不是個事,蕭川心裏憋得一蹦一蹦的往自己房間走,路過薛銘川身邊時,他十分想居高臨下的往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踹個幾腳,但抬頭一望,他的心跳猛的亂了幾拍,這腳到底沒送出去。

客廳茶幾上的煙灰缸裏,滿滿的煙屁股,和薛銘川相處這麼久,這冷冰冰的男人什麼樣子蕭川沒見過?可真的,蕭川從沒見過他抽煙,一次都沒。

淡淡的爽意從心裏蔓延出來,打開自己的房間門,蕭川在薛銘川看不到的角度揚了揚嘴角。

然後他靜止了好幾秒,退後幾步,看看薛銘川的房間,看看自己的房間,再看看薛銘川的房間,蕭川嗬嗬兩聲,快步走到擦地的薛銘川身邊照著肚子就是一腳,接著騎到這人身上瞄著男人的臉一拳一拳打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沒有原因,沒有為什麼,這人就欠揍!他蕭川要是再慣著這貨早晚能把自己慪出病來!

結局還是不錯的,薛銘川始終沒有還手,當蕭川打的自己都有點累了時,揮出的拳頭突然被緊緊握住,接著整個人被抱進薛銘川寬大的懷裏,耳邊是男人氣喘籲籲的聲音:“還沒消氣麼?之前是我太過分,作為賠罪我請你吃飯,之前那些不愉快就一筆勾銷吧。”

一切都很美好,所以這種結局不可能是真的。

薛銘川用實際行動讓蕭川深刻的又認識了他一次,深入而透徹。

三拳加一腳,這是蕭川打到的次數,接下來的時間薛銘川連招呼都沒打,就把他兩條胳膊都給掰脫了臼。

接著兩個人一起友好的去了醫院,一起友好的在外麵吃了午飯,一起友好的回家,然後蕭川友好的閉著眼睛躺上了薛銘川的床。

這麼友好的原因很簡單,薛銘川搞了條鐵鏈把傻白鎖在下水管道上了,鑰匙一共隻有兩把,他拖著雙臂脫臼的蕭川,當麵就將一把扔進了馬桶:“如果你還是這麼聽不進人話,我就把這把也衝掉。”

順便解釋一下什麼叫聽人話,在薛銘川這裏,如果他說東你不往東,那就是不聽人話。

當時薛銘川那靠著洗手台玩鑰匙的模樣還挺帥的,嘴角帶笑霸氣全開,估計好多小姑娘看到都會星星眼放光,但前提,他禍害的是別人家貓。

蕭川非常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因為傻白就讓自己任人宰割,但在看到傻白夾著的耳朵和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後,他選擇乖乖躺上了薛銘川的床……九年了,不管多苦多難,這隻缺心眼的傻貓從來沒有拋棄過他,他怎麼可以連一隻貓都不如。

姓薛的,總有一天我要整死你……蕭川躺在床上恨得咬牙切齒,盡管在心裏已經把薛銘川千刀萬剮,做好了所有最壞的準備,可當男人脫掉外衣躺上同一張床的時候,蕭川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變態下一秒會不會更變態。

平平躺著閉上眼睛,夜晚的房間靜的聽得見兩個人的呼吸,一分鍾過去,兩分鍾過去,半個小時過去,卻依然隻有越來越平緩的呼吸聲。

薛銘川什麼都沒有做。

蕭川做了最壞的打算,甚至在洗澡的時候咬著牙把那個已經有六年沒用的地方,徹底清洗擴張潤滑了一番,可薛銘川在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脅迫成功之後,竟然什麼都沒做。

啥都不幹啥都不說就睡了?這麼簡單就沒了?說實話這兩天被折騰慘了,蕭川的心情跟從飛機上掉下來一樣各種大起大落,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他竟然會有點沮喪……

長出一口五味混雜的濁氣,蕭川慢慢扭頭,表情略帶糾結的看了看身邊的薛銘川,這人,閉上眼睛的時候其實很養眼,臉上的線條分明,五官硬朗,很大氣很靠得住的感覺,可一睜開眼睛說話做事怎麼就那麼煩人,丫以他為原型寫個反派大魔頭好了,到最後眾叛親離筋脈寸斷被人挫骨揚灰,嘖嘖感覺不夠慘,再加點別的好了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