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春燕不但喊上錢娘子，還把錢明的媳婦喊上。
衛老傍晚回到家就看到，繼滿院子椅子、吊床和小推車之後，他們家的院子裏又堆滿雞蛋。不過，這次衛老卻問：“什麼時候吃飯？”
“錢娘子剛做，得等一會兒。”春燕等人去買雞蛋的時候，杜三妞又派人把錢明找來，買做變蛋需要的堿、石灰等物。
杜三妞繞著雞蛋堆看了兩圈，見什麼都不缺，便喊人過來把東西搬到空房間裏，明天做變蛋。
隨後杜三妞去廚房洗十個變蛋，四個變蛋煮粥，六個變蛋切開擺成一碟，淋上醬汁和切碎的嫩豆腐，一碟皮蛋拌豆腐就成了。
待錢娘子炒好菜，粥煮粘稠，皮蛋拌豆腐就放到衛老和杜發財中間，“您們不是好奇我又瞎折騰什麼麼，喏，就是那個。”
“嫂子醃的雞蛋？”衛若愉很好奇，礙於衛老和杜發財都沒伸筷子，他就算急的心裏癢癢，也不敢先嚐。
杜三妞說：“對的。但是比鹽醃的雞蛋好吃，而且不鹹還沒有腥味。祖父，您嚐嚐看，放時間長就不好吃了。”
“我咬得動嗎？”衛老用筷子戳一下，發現有些硬，很是懷疑。
杜三妞笑道：“這隻有你吃過才知道。”
衛老見她又賣關子，嗤一聲，夾一塊最小的，“咦，外麵這個透明的有點硬，裏麵這個黃色的好吃，好像還有汁。”
“那不是汁，是蛋液。透明的其實就是荷包蛋的蛋白，比荷包蛋好吃吧？祖父，我若是做這個賣，成嗎？”杜三妞問。
衛若愉搶答：“成！絕對成。嫂子，我覺得比你的香菇肉醬和調料粉好買。”
“我也是這麼覺得。”杜三妞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又說：“廚房裏還有十個，下次吃至少得等到半個月以後。”
“這麼久？”衛若懷夾變蛋的手一頓。
杜三妞點點頭，“醃鹹雞蛋也得這麼久。”
“那我們明天晚上還吃這個，一次吃完，我們一塊等到中秋節過後？”衛若愉看向杜三妞，杜三想笑：“我覺得行，就是不知祖父意下如何？”
“說得好像我要吃獨食一樣。”衛老瞪她一眼，“聽若愉的吧。若懷媳婦，我覺得你今天買的雞蛋有可能不太夠。”
“是的。我已經吩咐錢明，明天帶著小趙子他們去外村收雞蛋。”杜三妞說：“日後作坊建好移到那邊做，暫時先擱在家裏做？”說著話看向衛老。
衛老笑道：“以後這事就不用問我了。聽管家的意思家裏現在吃的用的都是你賺的，以後家裏的大小事都由你做主。”
“這怎麼成？”丁春花不讚同，“她懂個什麼啊。”
衛老抬抬手，“別急麼，她拿不定主意的事還有我呢。對了，這粥裏麵是什麼？我起初以為是雞蛋，不是吧？”
“是變蛋。”杜三妞說：“聽說還可以和魚一起煮。”
“嫂子懂的可真多。”衛若愉心生佩服。杜三妞心中一凜，笑道：“你若是知道變蛋怎麼來的，就不會這樣說了。”
“怎麼來的？”衛若愉忙問。
衛若懷道：“吃飯。吃好飯再叫三妞給你解釋。相信我，她如果先說，我估計你可能就吃不下去。”
“吃完了啊。”衛若愉指著幹幹淨淨的碟子。
杜三妞不禁扶額，“說是某個地方有個富戶，為其母造棺材一口，備用，怕潮濕生蟲就把石灰、草木灰等物放入棺材裏。次年，其母病逝，打開棺材，見裏麵有許多雞蛋，富戶大怒，把雞蛋扔出去。但是——”
“但是雞蛋裏麵不是蛋液而是出來個變蛋，對吧？”衛若愉接道。
杜三妞點點頭，“有那膽大好奇之人便撿起來嚐嚐，一吃很是鮮美，該地的人便爭相做這個。”
“那怎麼沒有賣的？”衛若愉不出杜三妞所料，問出問題關鍵。杜三妞也已想好怎麼忽悠，“我覺得書上說的那個地方應該是在大亓的最南端，聽說那裏特別潮濕。
“你想啊，富戶的母親次年病逝，不就表示置辦棺材的時候其母已經生病？換成咱們這邊，這麼短的時間，棺材不會生蟲，也就沒有放石灰的必要。對吧？”說完，杜三妞不禁佩服自己，太特麼能扯了。
衛若愉仔細一想，“對的。嫂子，你在哪本書上看到的？我也去找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