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確切結論,或許可以自欺欺人的隻當她是自己要控製的嫌疑人。
坐在車上,病懨懨的溫晴努力想保持清醒,卻沒有幾分鍾又昏昏而睡,她頭不自知地靠在厲景威肩膀上,這裏讓自己安心。
厲景威側頭看看用口罩、圍巾把自己口鼻裹得嚴實的溫晴,極近的距離,有淡淡清幽的香氣,若有若無飄進鼻翼,曾經聞過。
厲景威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之前在石井裏時間緊迫,加上那都是發黴腐臭的味道,她身上的氣息並沒留意,現在近於咫尺的馨香是她特有的,我卻是似曾聞過!那些幻影……
“到了!”周久圍轉頭說話,看到後座的溫晴靠著厲景威的畫麵,“離遠一點,別傳染你!”
“明知是病人,還計較什麼!我體質沒那麼弱,你自己注意點吧!”
溫晴聽到他們交談,緩緩睜開眼睛,發覺自己靠在厲景威肩上,忙坐直身向後挪,隻露在外的大眼睛歉疚地看著厲景威,隔著口罩含混道歉,“厲警官,不好意思!我不是……”
“走吧!”厲景威打斷溫晴,拉開車門。
溫晴順著他身影向外看,已經到機場了,她緩慢挪下車,高雲也戴上口罩跟下來,去扶溫晴,“小心!”
厲景威拿出行李,上前拉著溫晴胳膊,卻沒看她一眼,目光盡數落在與高雲臉上與她寒暄道別,“高雲,謝謝你!代我問候你爸爸。”
高雲大方的擁抱一下厲景威,“我爸爸一直對你讚許有嘉,若不是你們工作忙,他很想請你到家裏坐坐,再見!有時間,我去中國看你。”
溫晴站一邊看著他們的言行,心裏酸溜溜的。
周久圍也走過來,擁上高雲,“謝謝,這幾天辛苦你了!”
高雲在周久圍懷裏,沒馬上離開,“我會想你的!有空給我發消息。”
厲景威看著周久圍臉上燦爛如暖陽的笑,皺皺眉,拉著溫晴往大廳走,“我進去等你。”
溫晴被動跟著厲景威,偷看他神情凝重的側臉,你這樣抓著我,我真像是沒戴手銬的犯人,心裏鈍痛悄悄蔓延,我若像她一樣自由該有多好!
坐在飛機裏,溫晴又昏昏欲睡,她刻意靠著機艙壁目視窗外,身邊的兩個警察讓她倍感壓力,也許回國他們就會剝奪我的自由,把我關進監獄,和那個石井又有多大本質分別!
坐中間,有意把出血熱病人和周久圍隔開的厲景威,低聲和周久圍細聊好一會兒,轉頭去看靠著機艙壁又閉上眼睛的溫晴。
她依然戴著口罩,雙手緊抓肩膀,似乎很有自知之明刻意拉開和自己的距離,此時暗影裏的溫晴,看上去淡薄落寞,動作顯得局促不安,厲景威皺皺眉,又轉頭對周久圍說,“給她要個毯子。”
飛機落地後,出乎溫晴意料厲景威沒把自己送進監獄,而是送進了單間病房,把她交給醫生後,他們都沒有任何表示直接走了。
再見到厲景威,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我問過醫生,你目前病情平穩,可以接受訊問。”厲景威進門的開場白直截了當。
溫晴聽在耳中,心裏一片荒蕪……,她慢慢坐起來,“厲警官,我會被判死刑嗎?”
沒有確切結論,或許可以自欺欺人的隻當她是自己要控製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