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忙推開厲景威的手,“我傷好了!厲警官男女有別,你別這樣拉拉扯扯的。我就是來看一下,知道你沒事,我沒再害死個警察心就落地了!我走了!”
溫晴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奪門而出,靠在樓道的冷牆上,眼淚決堤。
厲景威頹然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仰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頭頂懸著的藥瓶,心肺又破裂般疼起來。
門口的周久圍見溫晴跑出去,又叫不回來,隻能回病房,“怎麼,這麼快說,說完了?”
厲景威用還帶著溫晴涼意的手,按按心口,“我這裏麵疼,特別疼!”
周久圍搓搓手,“哥們兒,你忍著啊!等會兒,我去幫你叫大夫!”
“回來,溫晴她怎麼了?怎麼我一睜開眼睛,感覺這世界的味道全變了呢?”
周久圍嗯嗯兩聲,清著嗓子在厲景威床邊坐下,“還不是因為案子,出這麼大的爆炸案,公安部都知道了,還好隻有些經濟損失,人員傷亡不大。你現在是又立大功的大英雄,可就苦了溫晴妹妹了。”
“她怎麼了,若不是她幫我、救我,你今得去烈士陵園看我!”
“可是現在證人證言對她很不利!朱常倫快掛了,所有現場人證、物證都指向她,她那一針下去,把朱常倫紮個重度昏迷!那妹子現在又加條罪!”
“怎麼?話不是這麼說的,她那是正當防衛,那朱常倫都騎她身上了,她難道不反抗還讓人欺負嗎?”厲景威一急,語氣激動起來。
周久圍忙拍拍他肩膀,“哥哥咱先冷靜點行不,你這才出ICU,別激動!問題是,現在清醒著抓回來的,口徑基本一致,都是說溫晴紮了朱常倫可沒說什麼溫晴正當防衛。”
“那個朱常倫的跟班胸內的醫生證詞就更完了,說溫晴就是跟他要什麼可以一針斃命的藥、紮到哪地方效果最明顯,他是真怕自己惹禍上身才給溫晴弄了一管麻藥。可誰也沒想到朱常倫就這麼一下不醒了!”周久圍繼續說。
厲景威躺那氣得用力拍拍床,“那個大夫最可恨,若不走他,溫晴早走了!你們根本不了解當時的情況,朱常倫都特麼恨不得當我麵兒強溫晴,溫晴心思我當然明白,她為了救我、又保清白,她落在朱常倫那幫人手裏,分分鍾不就完了,她當然要藥效最快的!”
周久圍歎口氣,“唉!兄弟,警察辦案手輕了重了弄傷嫌疑人問題還不太大,問題溫晴她本就是嫌疑人,還是有朱常倫手下說,溫晴紮了他,他之後什麼都沒做,過了一會兒不知溫晴做過什麼朱常倫就暈死了。正當防衛的定義……”
“那你們就不能聽溫晴說什麼,我若死了,溫晴就直接被他們冤死了嗎?”
周久圍再歎氣,“問題那妹妹就是不說話啊!不吃、不喝、還說誰誰都是她害死了,訊問她省城這邊的同事沒招就找劉局,劉局來了還沒辦法,你再昏迷不醒,他又去搬老爺子!”
厲景威想到剛才溫晴的疏離,再回想那日二人生死與共的悲壯場麵,心肺都如被刀割一般,他在心底暗暗作個決定。
溫晴忙推開厲景威的手,“我傷好了!厲警官男女有別,你別這樣拉拉扯扯的。我就是來看一下,知道你沒事,我沒再害死個警察心就落地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