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少,還回頭向殿裏張望看有沒有可以給貓吃的點心。
“殿下,要穩重呀。這樣子要是被人看去了……”
“被人看去又如何,現在他們最關心的恐怕不是我這個東宮了。”說罷明良挑眉一笑。
的確,現在人們最關心的已經不是東宮地位是否穩固了。
這年春天,在病中飽受折磨的朱雀帝不顧弘徽殿太後的反對,決意赦免源氏。更是在七月二十日再度降旨,催源氏回京。
源氏回京之後,不但官複原職,不久之後更是升為權大納言。這個被降為臣籍的昔日皇子權力遮天的日子終於不遠了。
☆、9回京
將源氏召回京後,二月裏給東宮明良親王舉行了冠禮,是月二十之後,朱雀帝突然宣布退位,由東宮繼位,立承香殿女禦所生皇子為東宮。
此詔一下,並沒有在朝堂上引起多大風浪。隻是弘徽殿太後氣得病情又加重了而已。
伊勢這邊,兼子正在收拾東西打算回京,按照慣例,伊勢齋王是在新帝登基卜定,隻有發生父母大喪和皇位變動時才能卸任回京。
兼子坐在禦簾後看著自己袿衣上的花紋沒有說話,女房們都忙著收拾物什,有些甚至還抑製不住流露出笑容來。
讓身後的命婦退下,隻留下她一個斜靠在脅息上,手裏的檜扇百無聊賴的敲打在脅息上,發出硬邦邦的響聲。
過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攤開手心,低頭看著細嫩的手心。今年她十八歲。這個年齡放在這個時代已經算的上青黃不接,而且退任的齋宮回京之後一般來說隻有兩條路可走:終生未嫁和進宮為女禦。
進宮為女禦那條基本上可以徹底無視掉,她和那位已經繼位的信任主上相差七歲之大,進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隻有一生不嫁一條路。
想到自己母親那坎坷的情路,兼子半是無奈的苦笑一聲。一個人清清靜靜也挺不錯的,反正齋宮的最後結局不就是這樣麼。
除非是大凶,不然一律按照群行的舊路回京。
六條禦息所的身體在這五年的時間裏一直病怏怏著,即使好過也隻是那麼一段時間。
六條禦息所由女房們攙扶著上車,放下上廉的時候還能聽見從裏麵傳來的咳嗽聲。
或許回到京後能得到更好的治療吧。陪同的女房也隻能這麼想了。
五年來,外麵風景已不同。車內人的心思各異。
京的櫻花尚沒有開放,櫻樹枝頭隻有零星的,三月初仍然是春寒料峭。關於京裏的傳聞兼子也有所耳聞。
源氏自從回京後,大動土木,看樣子是要建出一個豪華的府邸來。
兼子合眼笑道“源氏君如此,是想要把他相好過的女子都容納進去麼?”
旁邊的女房惴惴不安的望了一眼兼子,踟躕著開口“姬宮……”
兼子嘴邊彎起一抹笑“源氏君還真是不懂女子呐,女子一多就會出事,源氏君不能專情於一人,女子的嫉妒可是會化為般若,至對方於死地的……”說罷,唇邊的笑意盡顯。
六條院為了迎接主人的回歸上下打掃一新,牛車停穩自有仆從恭敬擺上供貴人踩踏的錦盒。
成年女子的容貌不能讓丈夫人之外的人看去。所以在場的幾乎都是女子,兼子手中的檜扇打開舉起遮住顏麵,扇子兩端的流蘇隨著輕風飄動。
陪同的女官也舉起手中的扇子遮住臉,以免叫身份低下的人窺見了去。
這次回京和東下伊勢一樣,浩浩蕩蕩,隨侍她的女官中不乏身份高貴的貴女,其中甚至還有親王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