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辰看到葉凡明顯是一愣,然後垂下眼睛,一言不發的轉身回了屋裏。

即墨宇穿著得體的黑西褲和考究的西裝,上衣此時被粗魯的挽了起來,扣子大敞,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幾塊地方是幹的。白色的昂貴的襯衫濕漉漉的貼在精健的腹肌上,顯示出很好看的形狀。

即墨宇把視線從駱辰身上收回來,伸手甩了甩頭發上的水滴,請葉凡和蕭默進來:“抱歉,他心情不太好。”

即墨宇自然的為駱辰解釋,用他們是密不可分到兩個人的口氣。

剛出院的葉凡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事已至此,葉凡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來挽回即墨宇。或者,不管他做什麼,等這件事情過了,他就不可能在挽回即墨宇了。

蕭默一言不發的看著即墨宇,這是他昔日的好友,現在卻因為一些他都說不清楚的原因,兩個人搞到連見麵都不想說話的地步。

看著即墨宇的狼狽和眼底的疲憊,蕭默終於說了這麼久以來兩個人的第一句話:“光亞,有我和九哥,你不要擔心。”頓了頓,蕭默又加了一句:“照顧好……他。”

即墨宇意外的看著蕭默,蕭默抬起頭,看著即墨宇的眼神是那抹熟悉的堅定和支持。

在這麼多昏暗又陰沉的事情之下,蕭默的這抹眼神是即墨宇幾天以來看到的唯一一個可以讓他忽然暖心的東西。

即墨宇認真的看著蕭默,伸出手在他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

蕭默也回手,用力的按了按即墨宇的手背。

那天蕭默和葉凡從即墨宇家裏離開回去的路上,蕭默對葉凡說了這麼一番話:“……你假裝不知道也好,真不知道也罷。葉凡,你走了八年,我也等了你八年。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即墨宇願意為你放棄一切拋棄未來的時候,殊不知道也有一個蕭默願意為你改變人生放棄夢想……那個時候你的眼裏隻有即墨宇,而從來沒有發現你的背後還有一個蕭默……駱辰的事情讓我至少明白了一點,再多的*,報複,和等待,如果最後沒有一起相守的那個人,那便都是沒有意義的……駱耀城的事情一解決,我就會離開……如果你願意,葉凡,我在澳洲等你。如果你不願意,我會重新開始我遲來了八年的人生。”

即墨宇回到屋子裏的時候,駱辰已經脫下了那套即墨宇給他換上的莊重的黑色西裝,再一次一個人躲到角落裏,拒絕和即墨宇溝通,也拒絕離開這個屋子。

時針慢慢指向九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即墨宇終於不再忍耐駱辰的小脾氣,一把拖起駱辰就要扒他衣服。

駱辰像一頭受驚的小野獸,瞬間全身都豎起了準備進攻的尖毛。

即墨宇一個用力撕拉一聲撕開駱辰的t恤,駱辰終於驚恐的說出了這麼多天以來的一句話:“你個□犯!滾開!”

“□犯?”即墨宇看著駱辰的眼睛冒火。“好,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犯!”說著粗魯的把駱辰拎起扔到巨大而柔軟的床墊上,欺身下去就壓住了駱辰用力的吻上那張蒼白的嘴唇。

即墨宇吻的那麼用力又那麼憤怒。駱辰緊緊咬著牙關嗚嗚的發出低吼,即墨宇置若未聞狠狠的吮xī住那不配合的嘴唇用力的咬下去。

駱辰啊的一聲叫出來。

即墨宇幾乎是瞬間就把握住了機會把駱辰攻城略地,大手一撫而下直接褪掉了駱辰的褲子撫上了某個脆弱的地方。

駱辰瞬間嚇得臉色蒼白,大顆的淚珠同時滾落了出來。

即墨宇捏著駱辰的肩膀,在觸及到那迸濺在手上的炙熱的時候,麵色凶狠的放開駱辰,眼神裏是滿滿的壓抑的怒氣。

“不要……不要這樣子……不要……”駱辰哆哆嗦嗦的哭著,雙手推在即墨宇的肩膀上。一直以來藏匿在心裏的悲痛和壓抑此時仿佛也隨著恐懼一起散發了出來,炙熱的眼淚源源不斷的順著太陽穴滾落進發梢,埋進床單裏。

即墨宇終是沒舍得,低低的歎了一口氣,伏□把駱辰抱進懷裏,把他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

駱辰抱著即墨宇嗚嗚的哭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我沒有家了。”駱辰抱著即墨宇哭著說。

即墨宇垂著視線,伸手慢慢的在他後背上拍著:“我知道。”

“……我沒有家了。”

“我知道。”

“……我沒有外婆了,我沒有了。”

“我知道。”

“……我什麼都沒有了,即墨宇,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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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葬禮在麥斯教堂舉行。

這裏隻在某次盛大的國家活動時開放過。

即墨宇和駱辰重新換了衣服,終於在十點整到達教堂。

由於外婆生前基本沒有朋友,而駱辰家也沒什麼親戚。

所以等到即墨宇到的時候,偌大的教堂隻有葉凡、蕭默、九哥和醫院的那位照顧了駱辰外婆四年的老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