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既找不到一條回到過去的路,更找不到一條通往將來的路。我隻能停留在現在。我隻能漂浮在半空。我既無力量,也無勇氣,我將作為一個軟弱的人,一個有著過去和未來的人,別無選擇地像個遊魂一樣漂浮在這個世界上。
大胡子的電話第二天才打回來。他告訴我,接到我的電話時,他的手機剛好沒電了,而他又剛好在火車上。所以不能及時回電。我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方湄的事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雲南那邊有個人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知道這個消息後,他昨天就已經派了公司裏的一個人飛到雲南去了,估計明天能到那個地方。而且,昨天他就是因為安排這件事才把手機的電池用光的。
聽了他的這番話,我忽然感到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拿著電話在自己的房間裏走來走去,卻不知道該對大胡子說什麼才好。這件事好像也不需要那麼麻煩他。而實際上,他也沒有什麼責任。
“你去嗎?”大胡子沉吟了一會兒,“你要去的話,費用由我這裏負擔好了。”
我沒有吭聲。我去幹什麼呢?
“我這麼說你不要介意,不講我們是朋友,再說方湄還是我們公司的簽約歌手,合同還在。所以這點事還是應該做的。”
“讓我再想想。”我說。“不過,我可能還是不去了。”
“今天公司裏還有點事,明天我就回南京,去看看方湄的母親。我讓雲南那邊先不要告訴她,由我見到她後再轉告她。你說這樣好不好?”
“當然好。”我無力地說。“辦這種事,你比我有經驗。”
“你放心,我不會對不起朋友的。前些時候因為我這裏比較困難,所以方湄的錢還有一部分沒付清,不過,我都留有單子,原來,我想反正方湄手頭還有錢,所以拖了一下。現在既然出了事,我爭取這個星期都到位,你看怎麼樣?”
“好的。你看著辦吧,最好能都給方湄的母親,好歹也是個安慰。”
“這個我懂。”大胡子遲疑了一下說,“你是不是來北京玩幾天?”
我理解他的意思。但我還是拒絕了。“我怕沙塵暴,還是待在上海好了。”
“搞笑,現在又不是春秋天,大夏天怎麼會有沙塵暴?不過,知道你還能開玩笑就好,我也不和你囉嗦了。哦,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了,聽一個朋友講,他在深圳見到高前了,高前說自己在當什麼自由撰稿人,靠給報紙寫稿謀生。不過,他可能還是不肯和朋友們聯係。所以也什麼通訊方法也沒留下來。”
“我知道了。”我疲憊地說,“隨他去吧。”
大胡子又哦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通完這個電話後,我把家裏的電話線拉掉,把手機關上。我決定在家裏好好休息幾天。然後到圖書館去找點雲南的資料,胡亂寫一篇文章交差了事。我告訴自己,我早已去過雲南。現在已經回來了。我需要休息。
因為,我既找不到一條回到過去的路,更找不到一條通往將來的路。我隻能停留在現在。我隻能漂浮在半空。我既無力量,也無勇氣,我將作為一個軟弱的人,一個有著過去和未來的人,別無選擇地像個遊魂一樣漂浮在這個世界上。
大胡子的電話第二天才打回來。他告訴我,接到我的電話時,他的手機剛好沒電了,而他又剛好在火車上。所以不能及時回電。我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方湄的事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雲南那邊有個人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知道這個消息後,他昨天就已經派了公司裏的一個人飛到雲南去了,估計明天能到那個地方。而且,昨天他就是因為安排這件事才把手機的電池用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