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禮貌的回握了一下而後抽出手:“現在說謝還有些早,叔叔您先回去休息吧,到時候我再聯係您。”

李想和齊學棟走之後,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宋寧轉身回了醫院。

推了推鼻梁上的太陽鏡,因為剛才人多,她又躲在最後,所以秦華家屬並沒有認出她。她走到剛才跟李想說話的男子身邊坐下:“你好,我剛才見你們跟另一夥人吵架,齊學棟我認識,他說的那個人證我也認識,我看給他點錢他都能作偽證,反正他們小區的監控也是壞的,要是沒有了人證和物證,說不定你們就能得到想要的。對了,那個叫李想的姑娘剛畢業沒多久,估計也沒見過什麼世麵,你可以試著拉攏她,她跟齊學棟並不是親叔侄。要是她站在你們這邊,要多少錢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男人眼底升起一絲光,但表麵還是端的滴水不漏,看了宋寧一眼:“我們的事不用別人插手。”話雖然這樣說,語畢卻還是匆匆進屋,咣的一聲甩上門。

達到目的,宋寧這才不緊不慢的站起身離開醫院,嘴角噙著的笑有些嘲諷。她一看就知道秦華這些親友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粗人,說是小學畢業可能都高估了她們,自己剛才的話,他們多多少少應該也聽進去了些,別的不說,單就讓李想當不成律師這一點,她覺得應該是能達到目的的,即便達不到,她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

***

參加婚禮的第二天,因為閑來無事,李想和楚嶽兩個人在吳通市內逛了逛。剛進到百貨商場,李想就接到了自稱是秦華哥哥秦慶的男子的電話,對方要求見一麵,談一談事情相關。

“我好餓啊。”掛了電話,李想往楚嶽身邊湊了湊:“要不我們先找個餐廳,然後你在那裏等我吧。”

楚嶽摸了摸李想頭頂:“好。”又習慣性的叮囑道:“說話要小心。”

李想把跟秦慶見麵的地址定在百貨商場二樓的茶廳。大約半個小時,一個男子出現在李想的視野內,李想抬頭打量了他一眼,從身形上來看,是前幾次站在最前麵罵的最凶的那個男人。

“你好。”李想沒有起身,僅僅點了點頭。

男子沒說話,直接甩出一張卡拍在桌上:“夠不夠?”

李想覺得有些好笑,拿起那張卡晃了晃:“什麼意↑

李想臉一紅:“我不下去。”

楚嶽嗤笑一聲站起身:“那我先走了啊,你在這坐著吧。”

見他真要走,李想也拎著包站了起來,伸手掐了他後腰一把,跟著他一起下樓。

“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宋寧?”走到一樓大廳,李想覺得正要出門的那人背影跟宋寧有些像,扯了扯楚嶽的手:“她也來逛街嗎?”

李想看見的人的確是宋寧,身為人民教師的宋寧自然有更崇高的理想。從商貿出來她直接去了齊學棟家,把手機往齊學棟麵前一擺:“表舅,我也是偶然遇見的,我覺得現在我們不能不信李想,但也不能完全信她。”她指了指相冊裏李想拿著秦慶的卡的照片:“其實我認為李想她不是這樣的人。”

齊學棟心裏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那我再請一個律師?”

“不用,到時候看李想怎麼做,畢竟我們還不確定李想她就是收了對方的錢啊。”宋寧拿回手機:“我這次來就是告訴您一聲,那我就先走了。”

自打宋寧走之後,這幾天齊學棟跟李想的聯係也是時斷時續,直到接到法院的傳票。

到了法庭,看見那個保安站在秦華一方指認是他先動手的,齊學棟有些傻眼。緊接著對方又說出一條齊學棟涉嫌強.奸,並且拿出了秦華當時的診斷報告。

“這事你怎麼沒告訴我?”李想眉頭皺成個麻花,頭一次被人坑成這樣她表示有些憤怒。

齊學棟傻了眼,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李想及時調整了狀態,一口咬定對方的診斷證據不足,不足以證明齊學棟涉嫌強.奸這才使齊學棟有驚無險的出了法院。

“李律師,多謝你了啊。”

出了法院,秦慶笑眯眯的湊了過來跟李想打招呼,熟稔的像個什麼似的,這使齊學棟怒氣大漲,聯想到宋寧給他看的照片,跳起來指著李想的鼻子破口大罵:“沒職業道德!收受別人的財物!有辱律師職業。”

李想被罵的發懵,齊學棟所扣的這幾頂帽子足以使她結束律師生涯,黑著臉:“你把嘴放幹淨點,自己隱瞞實情導致輸了官司不要亂扣帽子。要是你不服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我幫你把損失補回來。”

齊學棟聽不進去李想的話,哆哆嗦蘇的指著李想氣急敗壞:“他們不是給你錢了嗎!你還能讓我贏?你說的好聽!”

李想略一思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淡然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給我錢了?你跟蹤我?”

齊學棟啐了一口:“我哪有那麼多時間跟蹤你這個表裏不一的東西!要不是宋……要不是我一個朋友看見了,我還不知道被你忽悠成什麼樣呢!”

李想隻覺得太陽許跳的厲害,咬牙切齒的看著齊學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