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1 / 2)

要我們幫你,總得告訴我們是誰在圖謀我的東西,不然,我們連藏在暗處,想圖財害命的人都不知道,豈不是失了東西還糊裏糊塗的被蒙在鼓裏?你也不想,有人會對我們不利吧?”許有臻冷著臉,葉青彤就和聲悅氣的相勸。

夫妻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把金玉顏唬得心頭發慌。

哭了半晌,金玉顏見他們也不鬆口,沒辦法,隻得依著葉青彤拉她的手,就勢起來。

“不是我不告訴表姐和四少,是怕你們也惹不起他們,說出來,反倒給你們惹了麻煩。”金玉顏拿出錦帕,擦拭著臉上的淚,抽抽噎噎的說。

即使是這樣的時候,她在擔心,她在哭泣,她在給人找麻煩,卻仍然如同蕭蕭風中的一朵花,叫人愛憐卻不生厭。

誰把金玉顏調教的,好像紅牌阿姑似的,一靜一動,都橫生風情,媚而不濁,清而不冷?

看到金玉顏的變化,許有臻不假思索地問道:“什麼人我們惹不起?你坐曹天潤的車子來了,可是他讓你來我家要東西?他是不是聽金市長說起,你表姐手頭有那樣一對瓶子?曹天潤對你使了什麼手段,讓你怕成這樣?”

聽到許有臻連珠炮似的質問,金玉顏驚愕抬頭,麵上淚痕猶在,“四少,您怎麼知道是曹次長讓我過來的?”

許有臻譏諷道:“都敢讓你坐他的車子過來,你還以為,他真不讓你說是誰指使的?不過是些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也就唬唬你們這些小姑娘。”

葉青彤扶著金玉顏坐在椅上,給她斟了杯溫茶,“你喝口水潤一潤,慢慢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曹次長,怎麼也想要我家那對瓶子?”

金玉顏因為太過震驚,沒有注意到葉青彤對自己用了個“也”字,隻接過茶,喝了幾口,感激地說:“表姐,這事得從一個來月前講起……”

一個來月前,齊彬的病慢慢有了些起色,能夠認得她,想起一些事情,但是,任憑怎麼問他,他都說想不起那晚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他大哥對他那麼好,定是被大哥所救。

沒過兩三日,金玉顏發現,守著她和齊彬跟前的人,少了些。

她再蠢,也明白這是齊家的人終於相信齊彬想不起那晚上的事情,所以撤了些監視他們的人。

齊彬趁機和她說,要回金陵看病,讓她設法子離了齊文視線,和許有臻在太原的人手聯係。

太原,是齊文的天下,隻要在太原一日,齊彬就沒辦法脫離齊文的掌控。

他們也不知道,齊家老爺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令齊文那般有恃無恐,唯有設法回到金陵,才能謀定後動。

她出去見了許有臻的人,約好了日子,也定好了時間,可到了金陵,他們並沒有見到許有臻,反倒進了曹天潤的府邸。

剛開始的幾天,曹天潤對他們,雖然不讓出門,倒是好言好語,好酒好茶的奉著,隻每回他們問起何時能見到許四少,他都一天天的拖,總沒個實話。突然有一天就翻了臉,將齊彬扣著,讓金玉顏去和仙樂斯舞廳的小豔紅學跳舞,學一些如何討好男人的手段,還把她送到日本人手裏頭,讓她陪酒陪舞,強顏作歡。

金玉顏為此吃了不少苦頭,若不是想著有一天要將齊彬救出來,她簡直一天都活不下去。

等她在小豔紅那裏,已經學得青出於藍時,曹天潤才叫了她去說,說不管她用什麼手段,都得從葉青彤手裏要到那對瓶子,才會放了她和齊彬。

有了先前的事情,金玉顏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被攻破,此時別說可以救齊彬,就是說能讓她別再去陪那些個動手動腳的男人,她也願意做任何事情。曹天潤願意給他們生路,金玉顏縱然不能完全相信,卻也不肯放過那一線生機。

她想過了,這一次無論是求,騙,或者使別的什麼手段,她都一定要得到那兩隻救命的瓶子。

本來,她想先使別的手段的,但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先來求求葉青彤。

“表姐,曹次長說了,如果從您手裏頭拿不到那對瓶子,不光是齊彬性命不保,他還會再把我扔回仙樂斯,而且不隻是陪酒陪舞,會讓我,讓我……表姐,您得救救我,救救齊彬,我們如今,沒有其他的指望了。”說過,金玉顏再度痛哭起來。

即使這樣哭著,眼睛都哭腫了,她還是那樣的動人,叫人忍不住想護著她,蹂躪她。

許有臻能夠想像,這樣的一個金玉顏,落到日本人手裏頭,會有什麼下場。

許有臻冷眼旁觀,隻覺得自己從前小瞧了曹天潤。

葉青彤看向許有臻,見他皺了皺眉,便摟著金玉顏的肩膀,輕聲細語地說:“若是那曹天潤威脅你,隻將齊彬扣著就是,他為何還要你去仙樂斯,讓你去給日本人陪酒?玉顏,你別傻了,他在你身上花那麼多心思,分明是見你長得好,存心要等事成之後,把你送給日本人討好他們,之前沒有將你……”

葉青彤說不下去,許有臻接過她的話頭冷靜地講,“他那麼做,可不是什麼好心,不過是為了讓你害怕之餘,覺得還有些指望,我敢斷定,隻要真拿了那對瓶子,不光是你,還有齊彬,一個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