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世仇,難道也是誤會?”葉青彤長睫微動,眼臉上如同停著蝴蝶的羽翅……
真想伸手去摸上一摸……想到正事,許有臻凝神片刻,方才淡然一笑:“許顧兩家的世仇,雖算不得誤會,卻也是因為誤會而重重疊疊。我大伯幼年早逝,是因為當年在顧家吃了盤棗泥糕,但那些糕點,的確他家裏的姨娘用來害顧甫華的,所以說起來,真是陰差陽錯。”
“那許顧兩家後來的爭鬥呢?顧家還被逼去了江蘇,放棄了在金陵的地盤……”因為父親的意外,葉青彤這些年對當年之事,查探了不少,知之甚詳。
因為和顧甫華交談後,兩邊解開許多誤會,加之自己查訪的真相,許有臻對當年的事情有了新的看法,“而後,顧許兩家紛爭四起,其實都是因為有人在其中挑唆,因為金陵當權者不願看到我們兩大世家聯手,擔心架空了他們,逼走了顧家,然後許家也逐步敗落,要不是母親家裏相助,父親當年也不可能東山再起……”
“縱然如此……”想到顧子信曾讓自己殺了許樂福一事,葉青彤眸子微揚,“還有我母親呢,她對顧家的敵意,難道是空穴來風嗎?你這次到江南去,被顧甫華灌了什麼**湯,竟然什麼都信了他?”
許有臻一向幹脆,此刻倒是躊躇起來,欲言又止,支吾了半晌。
葉青彤瞧向他,眼眸裏含著一絲審慎:“顧甫華是不是許了你什麼好處?阿臻,你為了國事,暫時放下家仇我沒有異議,但若是那顧家真與我有殺父之仇,無論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他們。對於顧子信,想來那會兒年幼,他也不可能對我父親做過什麼,他救過我,我也當他是朋友,但他的父親,顧督軍若是真與我葉家有仇,我不會像你那般好肚量,放下恩怨。”
許有臻可以放下恩怨,將當年的恩怨歸結為顧家妻妾相爭,他大伯許樂來是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而且,顧甫華也是差點送命的那個,隻要許樂來的死不是顧家有意為之,當年做惡的姨娘已經被亂棍打死,不涉及人命,其他的紛爭都是小事,顧甫華有意,許有臻有心解開許顧兩家的矛盾,無可厚非,且於國於民,也是好事。
可她不能,若顧甫華真是殺害她父親的凶手,那就意味著,他可能也是殺害祖父一家的凶手,兩代仇怨,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放過顧甫華。
許有臻搖頭道:“顧甫華怎麼可能許我什麼好處,難道你的夫君會是那見利忘義之輩嗎?是我自己重新查了當年之事,確實與顧甫華無關,彤彤,你我都是受新式教育的人,知道罪不延子孫,縱然上一輩有什麼恩怨,也不能父債子償,就算殺人抵命,顧家當年的人都不在了,難道我還讓當時也不過是黃口小兒的顧甫華來償還大伯的性命嗎?沒有這樣的道理。”
葉青彤麵色冷了一冷,“正因為冤有頭債有主,所以,我才不會將此視為葉、顧兩家的仇怨,也不覺得你如今和顧甫華聯手,有什麼不好。隻是若我父親之死的確與顧家有關,那顧甫華就脫不了幹係,其他人不論,顧甫華那筆賬,我是一定要算的。”
她給顧子信看病,固然是為醫者的仁心仁術,也因為不管真相如何,當時年幼的顧子信都與此事無關,她也不會遷怒。
這也是當日,她念著顧子信在新婚那天搭救了自己,且並沒有真的對許家、對許樂福下手,加之他和嚴鳳瑾確實合適,才會教嚴鳳瑾與他結識。
否則,要按舊時的觀念,顧子信是她的仇人之子,相見應該分外眼紅才是,哪裏還可能介紹嚴鳳瑾讓他認識。
許有臻也想到了這一層,有些訕訕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若查出嶽父之死真和顧家有關,別說你,我也不會饒過他們顧家。”他咳了咳,告饒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覷了覷葉青彤的臉色,輕聲道:“彤彤,咱們的時間不多,盡說那些外人做什麼……”
葉青彤也知惱怒於事無補,加之時間這樣有限,用來吵架確實不值得,聲音便柔靜幾分,“冤家宜解不宜結……如今你們許家和顧家放下舊怨,縱不能成通家之好,也是好事。你盡快安排一下,我去牢中見見顧子信吧。這件事,若不尋他問個清楚,隻怕從東北回來,還得兩三年,屆時也不知是什麼情況,萬一花旗銀行出了問題,這一大筆錢,豈不打了水漂?”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有臻,“盡快將這筆錢取出來,也能幫你的參戰軍添些武器,南北之戰的時候,不至於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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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審判
“這麼看不起你的夫君,竟然說我會被人打得落花流水……”許有臻佯裝嗔怒,轉而笑道:“你真舍得把這樣一筆巨款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