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螢火中在空中翩舞,將視野鋪上暖暖淡綠微光。它們飛得是那樣慢,仿佛定格了時光,溫亮了夜色。
我長吐出一口氣,將這滿天滿地的螢火蟲好生欣賞一番後,轉頭看柳青。
他身披外衫,修長地立著,微微抬首凝視天空,一隻螢火恰好氤氳於他眉間,照亮他俊雅細致的側顏,長長的黑睫。
我有些呆。
螢火落在他肩頭和掌心,他收回目光,然後緩緩看向我。
隔著森森螢火,飛竄的光蟲好似在眼前模糊成融融景色,柳青這一眼好似隔了萬水千山。
我有點忐忑。
柳青的眼睛裏我看不出任何,依舊是黑寂寂的,浮光在他周身縈繞,不掩月光落下一身輝煌。
他……不喜歡麼?
我咬咬唇,故作姿態重重咳兩聲,手背在身後一晃一晃步到他身前,“嗯,那個,那個,你以前說,你小時候住的地方有很漂亮的螢火蟲,後來在也未看到了。嗯,然後我就順便打聽了一下,在南淮山,那地方挺美的……嗯,嗯,你看現在是下雪冬天嘛,我也不能把螢火蟲帶回來……”
柳青不言,盯住我,我被他盯得發毛,舌頭開始打結,語無倫次地比劃,“我家那邊沒有螢火蟲的,我就依著樣子做著試試……雖然不是真的。”
沒料到做這個還挺花力氣,耗我兩百年功力。
我被他看得有點呆,即便他不喜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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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聽過柳青這樣的聲音。
難以描述的聲音,光是聽他這樣低啞地說,胸口就會發緊,如同窒息,耳垂浸出微熱。
我混沌地後退一步,未琢磨透柳青話中意思他便緊靠上來,低頭。
我眼前黑下,唇被覆上滾燙的柔軟,他吻得如此精準,措不及防。
難出口的字句堵塞在唇齒間,我看見陰影中綠色的螢火蟲在他眉邊飄動遊曳,如一縷歌謠,唱亮他眉心的疤痕。
作者有話要說: 親了- -
你們還是不留言嗚嗚嗚嗚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我初來癸水的時候,才大致明白,男人子和女子是不同的。
魔族弱肉強食,大多情況下男子比女子要強壯些,對於從小在一群魔族高手中長大,又有個身為魔王如同女獅子般的娘親,習武好“強”的我,對自己的定義一直是男孩子。
後來才明白,男子身上的肉結實厚硬,女子肌膚柔軟白皙,女子可穿漂亮的裙衫,男子不可以,女子胸`前有兩團白白軟軟的肉,男子沒有,而且那兩團男子是不能摸的。
這般想來,似乎做女孩子的好處多些。
記得第一次上戰場,身位中郎將,初九一臉認真嚴肅地說,洗澡不能跟那些將士一起洗,睡覺要單獨睡,如果受傷了就叫隊裏的侍女上藥,絕對不能再男子麵前脫衣服。
我眨眨眼,問為什麼,他們都是一塊的,我幹嘛要例外。
初九說,因為伏曦小姐是女孩子。頓了頓,又說,莫在那些將士們麵前笑,眼睛別總眨巴的,他們會沒鬥誌打仗。
我莫名,做大鍋飯的王二媽天天對將士們笑,還對他們眨眼睛,不是也好好的麼?
初九撫額。
如今再念想起,依舊莫名。不過青夜在身邊時我尚懂了許多東西,朝魔族那些妖豔女子學來不少勾搭本事,爬床暖床下迷香樣樣精通,再裏頭一點就不懂了,那些女子不給學,隻顧在簾紗帳裏頭和很強壯的魔族男性在一起做一些嗯嗯啊啊的事兒。
夜依舊深。
明明是嚴冬,卻一點兒也不能,隻是熱。
幽幽螢火隨風朝天空紛飛蕩漾,如洋洋灑灑的淡綠花瓣。
“……唔。”
我難受的緊。
青衣男人握緊我搭在他心口的手,欺身壓下。這書生不知哪來這麼大的力氣,我掙不開也逃不掉,唇瓣被他含住,火燎火燎的,臉頰和耳根也是火燎火燎的,仿佛在微燙的溫泉池裏泡著,渾身上下都難受。
男人的嘴唇……竟然這麼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