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羽鶴麵目一抽,“王爺,他是?”
舒子宴笑眯眯地答,“前夫。”
我抬腳朝他那張桃花臉上踩下去,毫不猶豫。
回憶到此刻,我心中寬慰舒爽,也懶得念是否莽撞。
初九見我欣欣然神情,道:“那麼這位神君,該如何處置?”
我莞爾一笑,目光炯炯地瞅向初九道,“本王記得城內有一處花樓,專供男倌?”
初九頷首:“是,名為玉菊樓。”
我將舒子宴的臉愛不釋手地摸了一番,“本王倉庫裏積下不少千萬年的寶貝,饒是你神階再大,總有那麼一兩件兒可以封住你神力一兩天,嗯,你就去玉菊樓伺候一兩天,不礙事吧?”
舒子宴桃花眼瞪得大大的,我首次見他變微微了臉色,他水汪汪地說:“王爺,您這是要弄死小生啊?”
我低下頭笑笑,“你知道麼,我是很好說話的,族裏公認我是最好說話的魔王,其他地方棒打鴛鴦時候都找我求情,初九說我耳根子軟。你若能坦出些誠意來,將之前那玩弄我的行為道個歉,我能幫的自然幫,但是你拿他威脅我……”
我閉了閉眼,“舒子宴,他不是能夠拿來威脅、拿來做籌碼的,我希望你記住。即便你是佛祖,是玉帝,都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不留言TAT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這男倌,舒子宴自然是做不成的,雖然我甚是想讓他做。
舒子宴就像一隻生了雙桃花眼的狐狸,他若想來,誰都趕不走,他若想走,誰都留不住。當日夜玉菊樓便傳來消息,說王爺送來的新來美貌男倌溜了,一點兒蹤跡也沒有。
說此那傳話的還黯然幾分,想來是惋惜那細皮嫩肉的好貨色就這麼給跑了。
我揮揮手叫他們莫查了,就這樣罷。
初九聽罷轉身對我道:“王爺這可是放了他?”
“神和魔平日裏甚是清閑,最愛八卦,一點兒芝麻蒜皮的小事兒也能嚼出山珍海味來,”我托腮把玩手中的羊毫,言笑晏晏,“你說舒子宴他身為神君,從這玉菊樓裏頭一進一出,這裏裏外外魔族的人都看見,讓天上神仙曉得了,可是風趣?”
初九明了,“王爺英明。”
“還不是跟你學的。”我掀開折子,“再給他配個孔武有力的魔族男性,添些筆墨,且說些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往廣言茶樓裏一送……初九,你說那天上神君屈身來此地,是為了誰?”
話至如此,便是曖昧婉轉十分。
舒子宴這一事畢,我便得好生考慮些他說的話來,空穴來風有否,我怠慢不得。
於是我借著燭光批完剩下的折子交予初九,然後吩咐他將柳青身世查上一番。
初九應聲退下,我趴在案幾上歇會兒準備就寢,哪知他走到門前忽而轉身,昏暗中一雙眸子沉沉注視我,他說:“若他魂魄當真存於臧否,王爺當如何?”
我怔了怔,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句。
不等我回答,初九已經踏出門外。
我未想過當如何。
我隻想曉得他日後生生世世能否安好,如若安好,那便夠了。
至於舒子宴所提找人之事,我並未放在心上,北朔帝君?太飄渺了,這位遠古洪荒之時的上神隻存在與年代悠久的斑斕壁畫與泛黃文獻之中,跟我有毛線關係。
直到一個多月後茶羽鶴領著位一身素衣的老人到我麵前時,我才覺,事有蹊蹺。
那日正值破春之日,庭院內的櫻木不知第幾次抽芽開花,年複一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