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比親親要好吧,我一想起柳青親我我就全身發燙。
“老仙?”柳青眉頭一挑,眼中有什麼濃鬱如潮地洶湧,他伸手撩撩我濕漉漉的頭發,拉起一縷把玩,“男的女的?”
“男的。”我乖乖答。
“那這位老男仙——”他俯下頭,熱熱的呼吸噴到我耳邊,“可有說除了睡覺,夫妻還需做些甚?”
我脊背發麻,像是被電到一般,柳青的聲音此時特別好聽,蠱惑似的具有魔力,他身上的檀木香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我攥住他的衣袖,搖搖頭,心裏惦記之前的事兒,依舊執拗地問:“那好不好嘛,一起睡?”
柳青默了須臾,才低頭親親我的眼睛。“先把衣裳穿好,莫著涼。”
於是那晚我如願以償地與柳青睡於一張床間,夜裏月色狡黠,涼風習習地吹進,遠遠的蟬鳴如催人入眠的歌謠。
銅漏嘀嗒,身邊男人的心跳和呼吸也聽得分明。
雖是我得償所願,夜裏睡在柳青身邊甚有幾分興奮緊張,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裏想著,八百年前我琢磨著爬青夜床榻的計劃總算完成。
忽地一隻長臂伸來,將我摟進懷裏,抱好了,柳青吻吻我的發頂,“好好睡。”他聲音啞得厲害,我怔了怔,先是“哦”了一聲,又小聲道,“是傷口疼了麼,聲音怎變了?”
他喘出一口濃重的氣來,將我抱緊,柳青的胸膛安穩舒坦,我先是迷迷糊糊睡著,半淺的夢境中依稀是柳青的低喃,“世間怎有你這般的魔女,傻成這樣。”
翌日早晨睜眼,柳青已不在身邊,隔壁水房傳來淅瀝水聲,
大清早沐浴?我怔了怔,柳青雖愛幹淨,但這時候委實早了些,等柳青淨身完畢一身素衣進屋,我到水房瞧去時,發覺竟是用冷水,忍不住走回屋說:“你身子未養好,怎的一大早洗冷水澡?”
柳青伸手撫平我眉間的皺褶,如畫的眉目間似有些無奈,我眨眨眼,拉住他的衣袖,“你有不舒服和我說啊。”
柳青笑笑,去廚房煮粥。
今日柳青重回山下教書,村民很是欣慰,說則他不在,家裏的孩子們一個個傷心到不行,成天眼巴巴地蹲在私塾門口瞧望著等他來。
柳青本就善於擺出一張大眾情人的活佛臉來,再則添些恰如其分的暖心話,村民們一個個恨不得把他當家裏人看,重回私塾後一下課村民們送些蔬菜魚肉,用膳時辰一到就往家裏拉著吃飯,柳青先是拿我當幌子委婉回絕,如今我也與村民熟了些,他們直接開口:“柳先生不如把媳婦兒一並帶來吃吧,不過是添兩雙筷子。”
柳青笑而不語,隻管教書,村裏三姑六婆便在我身上下文章。
我見她們賊兮兮的眼神,心想她們肯定是覬覦柳青那副好皮囊了。
第一次做客的是阿萱的家裏。
阿萱住的是村裏的大房子,前庭後院,還頗具雅致地栽種幾株梨花,見得出阿萱家境不錯,阿萱父親是個商人常年在外,我是從未見過。
阿萱的母親姓趙,溫柔賢淑,依氣質估摸曾是臨近鎮上的小姐,也不知怎的嫁到現在這偏遠小村落。阿萱喜歡我,母親又待人親切,一來二去我也與這位年輕的母親熟了些,平日柳青教書我無事時總找她聊聊,搬來小凳子坐於一邊看她做些女紅。
與村子裏那些柳先生長柳先生短的女人們相比,趙氏似更願與我打交道。
“柳先生平日裏看得溫文和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