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看向滄漄,也明白了什麼。歎了口氣說道:“你怎麼也不攔著,她這樣下去,明日怎麼得了。”
滄漄拿過黃衣手中的酒壺,黃衣果然不掙紮,看著滄漄楞楞出神呆呆笑:“滄大哥,你怎麼變成兩個了,不過你變成兩個我還是喜歡你。”
滄漄看向李顏夕,李顏夕一臉擔心黃衣的樣子說道:“青煙上去收拾好一間客房,滄漄,你送黃衣上去吧。我想我們誰扶著她上去,她也不能安分。”
滄漄看著黃衣,手握住黃衣的手腕,拉著黃衣就跟著青煙上樓了,麵色鐵青,十分嚇人。月娘看著滄漄如此,心中十分淒涼。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飲盡。李顏夕看著月娘這樣不醉不休的架勢,有些頭疼,說道:“今日本該開開心心的日子,你們這是怎麼了?”
月娘喝下一杯溫酒說道:“顏夕,你開了紅顏閣,看了如此多的塵世肮髒之事,也看了許多的悲情事,你可知道情是什麼。”
李顏夕輕笑兩聲,看向一旁的王哲,這桌上的五人,那個不是被情所牽絆,那個不是想愛不能愛了,就連她也是如此。李顏夕又看向元辰,想到應該是他們中,隻有他一個人不為情所困了吧。
幾個人無話,隻是一杯一杯的喝酒。滄漄送黃衣下來之後,也喝著悶酒。李顏夕看著他,本想問問黃衣如何了,可看他鐵青的臉,又問不出口,隻好歎了口氣,情字害人。
幾個人都喝得不醒人事,等李顏夕起身的時候,已經是晚間了。青煙連忙把李顏夕扶起來,把查遞過去給李顏夕說道:“小姐昨日喝的不少,如今頭疼了吧,快喝了這一杯茶吧,大年初一頭疼可就不好了。”
李顏夕看著外麵的天說道:“已經是午間了呢。我昨夜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小姐指的是什麼,是拉著元辰公子又唱又跳嗎?”青煙捂住嘴偷笑。
李顏夕聽到這句話,差點被茶水噎著。看著青煙問道:“我昨日真的做了這樣丟臉的事?”
青煙搖了搖頭說道:“並不丟臉,小姐跳舞很好看,歌聲也很好聽,隻有元辰公子送小姐回房的時候,小姐才開始的,隻有我們兩個看見了,沒有其他人。”
李顏夕聽見這樣就放心下來,畢竟元辰和青煙又不是外人,倘若在眾多的姑娘們麵前做這樣的舉動的話,那麼她以後如何在他們麵前立威啊。李顏夕想到昨天是大年三十,就問道:“昨夜我可有守歲?”
青煙想了想說道:“昨夜小姐玩的晚,被扶回來又跳了許久的舞,一直到天明,累了才睡的。應該算是守歲了吧,可是青煙不明白,小姐說自己沒有親人,可這守歲是為親人祈福用的,小姐大可不必做這樣的事,為何還要如此做呢?”
“我並不是沒有親人,隻是她們和我不是在同一個世界,我如今所做的,我能做的,就是為在另一個世界的他們祈福。”李顏夕懂得守歲的道理,不過以前還小,又不信這些。大年三十都是吃完團圓飯就去玩,玩瘋了就回家睡了,哪裏顧得上守歲。如今身處不同的時代,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想起他們的好,如今她隻能這樣做,即使這樣做沒有意義。這應該是想念他們的一種做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