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有這樣的做法。”李顏夕笑了笑說道:“雖然說新朝建立,可是他這樣登上皇位的人怎麼能容忍軒王爺這樣的人存在。雖然說如今的軒王爺沉迷於酒色,可是他手上的屢屢軍功,他手上的兵權哪裏不讓一個皇帝忌諱。倘若沒有先帝的暴病身亡疑慮這一說,那麼軒王爺現在應該被皇帝隨便指那個罪名幽禁,流放,或者是成為地獄的亡魂了。”
“如何說。”滄漄看向李顏夕問道。
李顏夕喝了杯酒說道:“先皇暴病身亡讓天下人都在懷疑如今的皇帝的皇位是不是名正言順的,多少有人覺得皇帝的皇位是暗殺了先帝而得來的。倘若這時候皇帝再動當年和他爭奪皇位的三皇子,如今讓別的國的士兵聽到都會膽戰心驚的軒王爺。倘若他真的動了軒王爺,怕是他的江山也岌岌可危了,畢竟軒王爺這些年保衛北冥國,讓百姓免於戰亂之苦是真的。水可以載舟,亦可覆舟。倘若失了民心,那麼他這個皇帝也就當不久了。”
滄漄看向李顏夕,問道:“你如何懂得那麼多。”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因為我是紅顏閣的老板。倘若真的是如我所說,皇帝忌諱的是這個的話。那麼軒王爺這幾年常常出戰,也是有目的,兩個人都不是善類。”
榮信陽看向李顏夕說道:“紅顏閣的老板也未必懂得那麼多,你能把皇帝的心思猜的這樣通透。”
李顏夕給自己到了杯酒,說道:“皇帝的心思,就是多疑,就算當上皇帝之前不多疑,可是當上了皇位,守了這個江山,他就會怕有謀逆之心的人,抱著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心理殺了一個個他懷疑有謀逆之心的忠臣。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他可以寵你,可以讓你權傾朝野,不過倘若你的權利大道到他都無可奈何你了,那麼他就會殺了你,奪權。”
榮信陽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你明日去看什麼戲?”
“互相猜疑的戲。”李顏夕勾起嘴角:“這場戲因我而起,我卻等著看戲。”
“你也是戲中人?”白暮景以為就是一場普通的宮宴,卻沒有想到會涉及如此深的朝廷恩怨。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明日你也會去,什麼也不說,不管我怎麼樣,都不能起身為我說話。就算他直接給我以一個殺頭的罪名,你們也不許做什麼。青煙就留在府中,你既然想逛燈會就不要去了,不然以你的性子,到時候我沒有事,你一鬧就出事了,羽裳比較穩重我帶她去就好了。”
青煙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滄漄笑了笑說道:“青煙就出去走走吧。”
白暮景看向李顏夕問道:“你怎麼會有殺頭的罪名。”
李顏夕眯起眼睛,說道:“因為我是這場戲的起因,也是戲中人,不過一切都是一場戲,不必多在意。”
“你們打算明日跳什麼舞?”榮信陽看過李顏夕問道:“明日我不進宮,不能目睹你一舞。你也許久沒有跳過舞了吧。”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去年入冬之後就沒有跳了,就那日在紅梅林中跳的落雪紅梅,之後就再也沒有跳過舞了。你明日為何不進宮?”榮信陽雖然不算官宦子弟,不過也是一代富豪的公子,按理說這樣的宮宴應該有他的一席之地才對啊,如今他卻說不去,這讓李顏夕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