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語剛剛要開口為自己辯解,李顏夕就開口火上澆油:“側妃姐姐最近身子骨不怎麼好,我想四姐姐是體諒側妃姐姐,蘇姐姐你說我說得對嗎?”
蘇若本在好好的喝茶看戲,無端的被李顏夕扯進來。本來想不管這件事,不趟這趟禍水的。可畢竟是安惜語挑起的事端在先,而她和李顏夕又早早見過,有過一麵之緣,心中也挺喜歡李顏夕的性子的,剛剛安惜語說的話蘇若也聽到的,是故意給李顏夕難堪,如今李顏夕如此說,蘇若哪裏有不幫的道理。蘇若就開口就幫著李顏夕說話:“我想四妹妹應該也是關心側妃姐姐的身子,真是有心啊。”
慕容蕁聽著冷冷看了安惜語一眼,安惜語低著頭不再說話。李顏夕輕笑一聲,看向一旁的冷詩寧:“六姐姐好像興致不高啊,聽聞六姐姐身子常年不好,我一朋友元辰。雖說是江湖郎中,可是醫術並不比那些禦醫差,要不要我請他來給六姐姐診治診治。”
冷詩寧清咳了兩聲,一身月牙白衣,頭上幾根白玉釵。手中拿著絲帕,一副江南女子溫婉賢淑的模樣,帶著病,又有病美人的柔弱,是一個男的見了不心疼吧。冷詩寧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礙事,是生下來就這樣了,道多謝妹妹想著。”
李顏夕這才安安靜靜的看戲,不過心中想著:“好好的一個書香世家的千金小姐,病骨一身,倘若你沒有牽扯到那件事情,我理解不會為難你半分,可是如今連你都牽扯到了,那麼也就別怪我了。”
一出戲演完了,慕容蕁讓丫鬟拿上戲本:“今日原是迎你才如此,如今還是給你點點吧。”
李顏夕接過戲本,隨便點了一出戲之後。吃了點糕點:“我昨兒個聽說,王爺要體諒側妃姐姐身上不好,說要找個幫著側妃姐姐處理府中事宜,不知道側妃姐姐聽聞這件事了嗎?”
慕容蕁剝桔子的手頓了頓,看向後麵坐著的冷詩寧:“今早南城過來傳話說過了,說是讓六妹妹幫著,怎麼九妹妹也想幫著分擔一些?”
李顏夕笑了:“如今雖然我是軒王府中的九夫人,可是也還是紅顏閣的當家掌櫃,哪裏有那閑工夫。不過既然是六姐姐幫著處理府中的事宜,那麼六姐姐可要好好注意身子啊。”
慕容蕁看著冷詩寧,心中十分不快。不過畢竟是曆軒夜讓她幫著處理府中事宜的,她也不能多說什麼。隻是淡淡說:“你最近多到我哪裏去吧,我好教教你。雖說如今的王府是我管著,可是日後王爺娶了正妃,那麼府中的事宜就不用我們操心了。”
安惜語剛剛被李顏夕的一句話挑撥和慕容蕁的關係,如今正想著修複。就說道:“如今北冥城中能當的上正妃的沒有幾個。”
李顏夕隻是笑而不語,她心中自然知道,正妃之位應該是慕容蕁的。畢竟太師是在北冥國朝堂如同丞相一般的地位,而白蕭年唯一的女兒白暮翾已經進宮。要倫身家的話,除了他國的公主,應該沒有誰可以陵越慕容蕁的太師千金這個身份做正妃了。不過想必曆軒夜如今還是不想娶正妃,畢竟宮中的哪一位還是十分惦記這個位子,也覺得這個位子一定是她的呢。
慕容蕁麵上不變,也沒有回答安惜語的話,安惜語白討一個沒趣。說話間就到了午時,李顏夕對著這些戲文實在沒有什麼興趣。終於熬到了午時,就連忙說散了。
李顏夕出了院子,沿著小路慢慢的往回走。剛剛蘇若邀她去她院中吃飯,李顏夕也拒絕了。正在走著,就聽聞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