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軒夜還是一副閑散王爺模樣,隻是看向李顏夕的目光中有些怒意,一閃而逝:“你真的讓本王陪著蕁兒?”
“是。”李顏夕笑了笑道:“王爺應該陪著側妃姐姐了,我告退了。”李顏夕不敢抬頭看他,她知道他能如此沉著,不是不生氣,而是更生氣。
李顏夕緩緩退出去,如同意料之中的,他並未曾跟上來。菊兒不解道:“小姐如此看中王爺,為何要把王爺往外麵?”
“他終究不是我一人的,我怎麼能如此自私。”李顏夕雖如此說,可是要她如此大度是不可能的。情這種東西,隻要動了,就沒有大度這樣一說。可以親自推自己夫君出去的,無非就是兩種人,一種是不愛了,一種是別有目的不得不忍。李顏夕無非是第二種,想著以後漫漫長路就十分的頭疼。
李顏夕回到院中,青煙早就已經備好了熱水,李顏夕不要她們伺候。青煙和菊兒就隻能在外室侯著。青煙問道:“小姐難道此行不開心,怎麼這般樣子?”
菊兒出院中采下剛剛盛開的桃花,小心翼翼的插進瓷瓶中:“並沒有,小姐此行還是蠻開心的。”菊兒又想起抽簽的事情,神情就暗淡下來,也不擺弄那些花兒了:“可能是因為剛剛小姐讓王爺陪著側妃,小姐心情不好吧。”
青煙比菊兒聰明,也比菊兒懂得李顏夕的心,自然知道李顏夕如此是讓曆軒夜雨露均沾。可是她卻怎麼猜不到菊兒為何這般愁眉苦臉,拿過一旁菊兒沒有擺弄好的花瓶:“你又怎麼了,難不成你看上王爺了,王爺不來你不開心。”青煙轉念一想,道:“應該是王爺不來了,南城也不來了,你不開心了吧。我可聽聞聖旨已經下來了,想必羽裳就要回來了,羽裳回來了,南城就不用天天守著小姐了。況且如今王爺正在辦這件案子,有用的到南城的地方多的是,想必南城也沒有空閑功夫來這裏陪你練劍了吧。”
菊兒就是因為南城的榆木腦袋和那個簽而心情不好,偏偏青煙此時又紮了菊兒一刀。菊兒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菊兒不理青煙,隻是淡淡的走出了院中,一個翻身上了屋頂,任憑青煙如何喊叫也不為所動,隻好進屋去。
秦羽裳一個翻躍就進到了院中,看著菊兒坐在屋頂,問道:“菊兒,你在做什麼。”
菊兒並沒有理她,青煙從屋中緩緩走出:“你不用理她,我剛剛叫了她好多次了,可能是我說到她的痛處了,她為了躲我,就上了房頂,欺負我不會武功。”
秦羽裳偏頭看著青煙道:“那你想學嗎?”
青煙本身是會武功的,可是卻不能施展。畢竟青煙元辰的身份隻是一個王哲家中的小丫鬟而已,一個小丫鬟怎麼能會武功呢,這點太讓李顏夕起疑了。為了能在李顏夕身邊,她自動廢去了一身的修為。如今再跟著秦羽裳學習武功,以秦羽裳的功力來說,很容易就會看得出破綻的。青煙搖了搖頭:“不了,有你和菊兒就夠了,我就不學了,再說了,小姐身旁要如此多會武功的人作甚?”
“也是。”秦羽裳看著屋頂上麵的菊兒道:“近日她和南城比武大有長進,小姐呢?”
“小姐在沐浴更衣。”青煙看著屋中緩緩走出來的李顏夕行禮道:“小姐。”
秦羽裳雙手抱拳,恭敬的對著李顏夕道:“小姐,如今南城已經帶了兵馬去大理寺,大理寺最近是經常有黑衣人截殺,不過都被我們擋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