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源看著身旁的紫荷臉色發白,診了診脈,發現她的脈搏虛弱,道:“如今她的脈搏虛弱,我斷不會丟下她坐視不理的,即使是爹娘在也不會如此無情無義。即使她殺的是知縣又如何,那個知縣收刮民脂民膏多年,早就應該殺了。”
最後風源終究還是把紫荷帶回了他住的地方,請了許多的大夫,可是就是說紫荷傷的太重了。風源無奈,隻能帶著紫荷回來,請人稱藥聖的三郎先生診治才救回了紫荷的命。
紫荷一事被範家的人得知之後,雖然指責了風源不應該多管閑事,不過也誇了風源的行俠仗義。紫荷在山上養了一個多月終於可以下床了,和風源的感情也越來越好。風源也問過知縣的事情,從而得知紫荷的身世。
紫荷是孤兒,被人收買,和一般的殺手一樣,在許多的孩子中,殘忍的活了下來。他們的刀奪的第一個人的性命,不是主人讓他們殺的人,也不是敵人的,而是他們自己同伴的血。在這樣殘忍的血腥之中,紫荷活了下來,十年練就了一身的功夫,成為了殺手。那天晚上殺的知縣就是紫荷的第一個要殺的人。
之後的半年,紫荷一直在山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範家父母都很喜歡這個孩子,而風源也對她暗生情愫,不過在半年後,紫荷突然的離開,就連一句話一封信都沒有留下來,去的匆匆。風源也派人找過,卻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從此以後,風源就收了心,在山中住下,隻是想等著她回來的時候,可以找到他。
李顏夕皺了皺眉:“當初紫荷姑娘為何離開?”
曆軒夜笑了笑道:“讓人綁住殺手的方法有很多種,紫荷的主人既然已經把紫荷養成一個殺手,又怎麼會輕易的放紫荷離開,況且紫荷才剛剛的幫他殺一個人而已。”
李顏夕點了點頭:“可是為何紫荷不留下一封信過著一句話給風源解釋解釋呢?”
“殺手。”曆軒夜把茶杯遞到李顏夕麵前說道:“身為殺手過的每一天都等於生命的最後一天,紫荷或許是怕自己沒有命回來,才沒有留下任何的許諾吧。”
“紫荷出現在這裏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如此,就知道事情遠不是曆軒夜口中所說的如此平淡,應該還是另有隱情。
曆軒夜點了點頭:“是和我有關係,我隻是動用了一些力量,讓真的紫荷假死,把如今的紫荷換回來而已,不是說過寧毀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嗎?”
“你什麼時候信過這個了。”李顏夕沒有想到看似風流的風源竟然有這樣的一段過往。
三天之後,李顏夕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紫荷,一身紫衣的她過來找曆軒夜。李顏夕笑了笑道:“王爺他去找老先生談點事情,不知道姑娘有什麼急事,倘若有急事的話,我命人去叫王爺回來?”
紫荷笑了笑道:“並沒有什麼事,隻是來謝謝王爺還我的自由身而已。”
李顏夕看著天色,道:“如今已經到了午膳時候了,想著王爺應該是不回來了。不如姑娘留下來陪著我吃吃午飯?”
紫荷想了想,點了點頭。看了跟著的婢女一眼,婢女就離開了。很快婢女上了菜,李顏夕請紫荷一同落座,看著紫荷有些拘謹,對她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