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軒夜放下筆,看著南城道:“說。”
南城緩緩道:“和娘娘交好的四位公子如今分別都往涼城而去,而涼城不管派進去多少個人,都沒有辦法打探到什麼。如今我們的人都無法進去了,臣想,娘娘倘若還在世的話,元辰幾位公子定當不會讓她再見到皇上。說不定,裏麵就有娘娘未可知。”
曆軒夜起身緩緩道:“朕要去涼城考察民情。”
那一年蠟冬,皇上突然提出要去涼城考察民情,身為戶部尚書的歐陽哲得知便來勸阻,隻被南城一句:“哪裏有她乙。”就再沒有勸阻。
涼城之中,一家以涼城為名的客棧,李顏夕正在幫著百姓斷案。涼城也隻有李顏夕開的酒樓客棧可以看到這樣的架勢,就幫著平常百姓明變是非,誰對誰錯。而每斷一次案,就會記錄下來,給說書先生在酒樓裏麵說,而斷案則在客棧裏麵斷。實在有趣得緊,好多人都聽聞這個慕名而來,而斷案的姑娘雖然頭戴紗帽,不過隱隱約約可以看出輪廓,也是傾城絕色也。
如今客棧之中,五人坐在雅間之中。李顏夕喝了點酒道:“你們今日一同前來又有什麼事情,不會是來看我的吧,你看看這裏風景很好,我心情也很好,這樣我身子就好了。前些日子隻不過就是貪玩,未穿披風就出去玩雪了,所以才染了一些風寒而已,有元辰在,你們還不放心嗎?”
榮信陽伸出手奪過李顏夕手中的酒盅道:“你也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哪裏有病人還如此肆無忌憚的喝酒的。即使元辰在,我們也擔心你。如今龍門鏢局已經移到這裏來了,滄漄在這裏是自然的,涼城的人樸實,我在這裏做些小生意,也會經常在這裏待著,暮景,他父親本來就不管他,他來去自由。不僅僅是今天,後頭你倘若不注意身子的話,我們都會一起來看你的。”
李顏夕皺緊眉頭,麵上一副悲壯的神情,道:“你們難道沒有生意要做嗎?為什麼要這樣啊。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自己,一個元辰已經嘮叨死了,加上你們我還要不要活了。”
白暮景輕笑一聲道:元辰,你最近把她管的挺嚴,看著她的樣子就明白了。”
元辰歎了口氣:“沒辦法的辦法,她如今身子已經大不如前了,這就是代價吧。”
滄漄皺了皺眉頭道:“那件事很傷她的身子嗎?”
元辰看著身旁的李顏夕,道:“那件事傷的不止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心。”
李顏夕看了元辰一眼,起身道:“你們肯定又要說我不能聽的話了,我下樓去和掌櫃的算算賬。”李顏夕說完之後逃之夭夭,元辰隻是歎了一口氣,並沒有攔著她的意思。
在李顏夕走後,元辰給他們都倒上酒。榮信陽看著元辰問道:“當年的事情你一直瞞著我們不肯說,之後又謊稱顏夕已經死了,倘若不是我來這裏偶然看見顏夕,恐怕我們也被瞞在骨子裏麵。顏夕如今又喝下了百年忘花酒,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
元辰歎了口氣道:“都是一段孽緣。”元辰把司空絕的往事和當日之事和他們說了一遍。元辰歎了口氣道:“師父和我說,把她帶到城中來比外麵戰火紛擾的會安全一些,卻沒有想到師父會利用她來讓曆封言威脅皇上。我知道師父的計劃之後,在師父不注意之時讓她服下了假死藥,之後上了城牆帶走了她。可是她終究還是因為他說的話而動了胎氣,孩子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