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景搖了搖頭,道:“心口處悶悶的,南曌畢竟不是淨土,她在哪裏,又入了皇室。況且當年她的父親可是把南曌國的將軍打壓得十分厲害呢。”
李顏夕皺了皺眉道:“她終歸是北冥的公主,和晉封的公主不一樣,將門之女,尊貴的長公主之女。她身後有北冥國撐腰,南曌那些入宮的官宦之女不敢把她怎麼樣吧,況且她過去應該是做正妃,既然如此,那麼你又何必擔心她呢。”李顏夕給著白暮景倒了一杯酒道:“難道你舍不得她?”
白暮景搖了搖頭道:“沒有舍不得,隻是覺得她突然離開,心中空空的。”
李顏夕把酒杯遞給白暮景道:“這也正常,你早就已經對她情根深種,她倘若真的去南曌和親,那麼你應該會無比傷心吧。”
白暮景看了李顏夕笑著的臉,無比妖嬈,歎了口氣道:“你知道我喜歡的是。”白暮景紅了臉道:“我不會喜歡她的,終究是她不在我身邊轉,有些不習慣罷了。”
“不是不習慣。”李顏夕笑了笑道:“兩年之中,她常常去你府中。她琴棋書畫,樣樣都不輸於我,隻不過你根本沒有看到她而已,而你來我身邊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我不理朝局,遠離世俗,不管男女的芥蒂嗎?她也可以做到,你慢慢的已經習慣,而喜歡上她。隻是你還是覺得一直喜歡我而已。”
白暮景拿著酒盞的手微微顫抖道:“不是的。”
“沒有是與不是,隻有想與不想。”李顏夕看著院子中正在盛開的花道:“你心中已經住進一個人了,隻是你不願意麵對而已。你心中想想,倘若我和她同時被綁住,你隻能選擇救一個人,你會選擇誰。”李顏夕看著白暮景正要說出答案,連忙攔住他道:“這是你問你自己的,不是告知我的答案,答案在心中,你知道就好了。”
白暮景放下酒盞,緩緩的離開。元辰回來聽說徐念來過之後,連忙到李顏夕的院中來。卻看見李顏夕正在用晚飯,李顏夕抬起頭看到元辰回來道:“這是我親手做的飯菜,過來嚐一嚐。”
元辰把外衣遞給一旁的丫鬟,擺了擺手,丫鬟們行禮之後都退下了。元辰抬頭打量著李顏夕許久,見她卻是沒有什麼異樣之後,才緩緩道:“今日公主來過了?”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是啊,她是來過了,她是堂堂公主,誰會攔得下她。”李顏夕夾過一旁的餃子道:“不過,他倒是沒有來。”
“你很想他來嗎?”元辰放下筷子,看著桌子上的酒盅皺了皺眉。
李顏夕吃了餃子道:“那個是給你準備的,雖說我今日也有動酒,不過也是不得已的,沒有喝了多少。”李顏夕抬眼看了看元辰嚴肅的神情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就是他明明還在曜城之中,以他的性子怎麼會不來見我?”
元辰聽到這裏,才拿起筷子道:“他應該是不知道怎麼見你吧。”
“徐念乃是公主,竟然公開身份進來這裏,他一個一國之君想要進出這裏,又有誰可以攔得下。”李顏夕皺了皺眉道。
元辰也聽出了李顏夕話中的意思,道:“你是說,他來涼城是另有目的。”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倘若真的是為了我而來的話,如今他應該站在這裏才是,而不是到如今我都還沒有見到他。”
元辰道:“涼城靠近的是南曌,而近日來,我們隻知道他在涼城的府宅之中,卻沒有聽到他出入府宅的消息。倘若不是我們暗中派人看著,如今這樣平靜,我還真的以為他已經不在涼城之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