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皺了皺眉,回頭看著還沒有發現這邊動靜的兩個人,兩個人舉止親昵,如同結伴多年的夫妻。李顏夕微微一笑道:“你也是在皇上身邊服侍多年的吧,她的心思你應該清楚,她對皇上的情意,應該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不過你可有想過,如今皇上對我的情意,我昨兒個剛剛大病一場,你今日就帶我出來遊玩,想必皇上是不給的吧,既然是皇上不給的,你卻說皇上說出來看看風景對身體有些好處,你覺得皇上會怎麼處置你,是治我一個欺君之罪,還是治你一個假傳聖旨?你覺得她會保住你,她不過就是昨兒個剛剛封的夫人,地位還沒有鞏固,她怎麼保住你。她無非就是想踩著你的屍骨讓我誤會皇上,和皇上大吵一架,讓皇上對我厭惡而已,對她來說,這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可是對於你來說。這就是斷送了命,孰是孰非,你自己考量清楚。”
“不會的,我們從小一同長大。相互扶持,她不會如此對我的,不會的,我不信。”
李顏夕皺了皺眉頭道:“你不信也沒有辦法,畢竟如今她就是如此做了,從小一起長大算什麼,在後宮之中,倘若親如姐妹,也會互相殘殺,何況你們這種姐妹情誼。後宮之中並沒有這種含情脈脈,隻有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那些奴才們衷心為主子辦著不為人知的事情。一旦這些事情被挖出來的話,主子就會推脫的一幹二淨,而背黑鍋去死的奴才,他們一滴眼淚都不會掉。如今她已經是夫人了,我不知她日後會怎麼樣,不過如今這件事,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到底該讓我過去,還是不該讓我過去。”
丫鬟猶豫著看了華亭之中,蕭華也已經看到了李顏夕,對著李顏夕招了招手說道:“姐姐。”
李顏夕看了看身旁的丫鬟,道:“倘若你執意如此,那麼有些事情就不要怪我了。”
丫鬟搖了搖頭道:“娘娘,請你救救奴婢。”李顏夕隻是淡淡笑著,點了點頭。
李顏夕緩緩走進花亭之中,向著曆軒夜行禮說道:“皇上。”曆軒夜皺了皺眉頭道:“病可都好了,怎麼這時候就出來了?”
李顏夕看了看一旁的蕭華神態自若,李顏夕笑了笑道:“丫鬟說這裏的花開的十分好,我見今日的太陽又大,就想著出來走走,曬曬太陽,心情好了,或許病就會好得快一些,元辰也是如此順的。”
曆軒夜抬頭陰晴不定的看了一眼李顏夕,冷冷道:“回去歇著吧,你如今身子不好,不要隨意出來走。”
李顏夕看了看在一旁安靜的蕭華,勾起嘴角。行禮弓身退下,丫鬟緩緩跟著她離開。李顏夕腳下沒有一點點的逗留,隻是問了在一旁的丫鬟道:“你叫什麼名字?”丫鬟行禮說道:“奴婢叫杏冷。”
“杏冷?真是有趣,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你也是從宮中來的嗎?”李顏夕輕笑一聲道。
杏冷看著李顏夕平易近人的樣子,道:“是,皇上的丫鬟們都是從宮中來的,除了一些府中的下等丫鬟老婆子等等。而奴婢本來叫杏香,公公覺得奴婢襯不起這個名字,就給奴婢取名叫杏冷了。”
李顏夕本想開口讓杏冷不必奴婢來奴婢去的,不過想著自己應該在這裏並不會呆多長時間了,就罷了。李顏夕回到屋中坐下,自有丫鬟上來服侍,四年不用丫鬟的李顏夕終歸還是有些不習慣,卻也沒有反抗。李顏夕安靜的喝下藥,就靠著床沿看書。
過了許久,杏冷緩緩走進來道:“娘娘,今日要吃什麼菜。”
李顏夕正看到興頭上,被杏冷一擾,皺了皺眉頭,道:“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