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緩緩的退下了。李顏夕皺了皺眉看著一旁的杏冷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李顏夕坐在窗前,恍惚之間走睡著了,不知最近到底是為什麼,總是喜愛睡覺。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被子,旁邊的人合著燭光在看書,李顏夕笑了笑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曆軒夜聽聞李顏夕的聲音,低頭看著那人笑顏如花。恍惚之間如同回到了那個時候,晃神了一會,才到:“剛剛才回來,不過最近應該是已經深秋了,你身體總是有些疲憊,不過也要注意一些才是,怎麼能坐在窗前就睡著了,還讓丫鬟們都退下,著涼了怎麼辦。”
李顏夕微微一愣,好像許久沒有和他如此平靜的說話了,很多時候都是大吵大鬧之後,兩個人冷戰了一會。或者是他說神魔她就照做,根本吵不起來。李顏夕皺了皺眉頭道:“今日蕭夫人來我這裏了。”
“嗯?”曆軒夜翻了一頁書,道:“說了什麼?”
“隻是過來為上次的事情和我請罪而已,並沒有說什麼。”李顏夕起身,找了一個舒服的位子靠著說道:“你是皇上,應該雨露均沾。你也應該去看看她了。”
“若是我晚晚留宿她房中,你不氣惱?”曆軒夜平靜的說著。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有什麼好氣惱的,終歸你是她的夫君,你要一生陪著她的。你不過去她才會氣惱。”
曆軒夜挑了挑眉道:“我也是你的夫君不是嗎?”
李顏夕抬起頭看著曆軒夜道:“我的夫君是軍功無數的軒王爺,她說他不會放開我的手,他帶我雲遊四海,他和我說關於他要謀權的野心和計劃。他一瞥一笑中滿滿都是對我的情意。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玩世不恭,沉醉於美色之間的樣子。”李顏夕聲音越來越淡:“可是如今他已經死了,在四年前。如今在我麵前的無非就是一個隻會囚禁人的帝皇。而那個有著明媚笑容,傳聞有著傾世之才的顏夕姑娘,也已經離世了,而如今你麵前的不過是想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的李顏夕而已。有些事情在一點一點的變化,隻是你不願意相信而已。物是人非,我們已經回不到最初了,你何不放開我的手,我們做陌路人可好,就如同你在涼城沒有遇見我,就如同我已經葬身陰間了。”
曆軒夜放下書,擺了擺手。丫鬟們紛紛放下垂地的紅紗,吹去了耀眼的燭光。房中隻留兩盞燭光,曆軒夜沉著的嗓音在李顏夕的耳邊響起:“不得胡鬧,夜已經深了,睡吧。”
恍惚間又過了半個月,很快就是中秋佳節,團圓的節日。本來應該是李顏夕和曆軒夜兩個人吃飯的,如今卻多了一個蕭華,就不得不帶上她了。李顏夕安靜的吃著飯,而蕭華卻有些神色慘白。李顏夕皺了皺眉道:“你是身體不適嗎,臉色蒼白成這樣,要不要叫太醫來看看?”
蕭華搖了搖頭,正想說話,卻吐了出來。李顏夕皺了皺眉,轉而就想到是怎麼回事了。對著身後的杏冷說道:“快去請太醫來看看夫人這是怎麼了。”
蕭華搖了搖頭道:“不礙事,不用麻煩請太醫了。”
李顏夕淡笑著說道:“可能是肚子裏麵有了什麼東西,還是讓太醫來診治診治,說不定是喜脈也未可知啊。”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的樣子,擺了擺手讓人請太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