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微微一愣,皺了皺眉道:“他們都是對顏夕有如此深的情意嗎?”
月娘點了點頭,把三娘送出府,讓人雇了馬車,就轉身回府中了,隻留下三娘冷冷的看著周邊的人,心思沉重。
月娘本想著回去照顧照顧李顏夕,卻在門口被攔了下來,滄漄看著月娘緩緩說道:“皇上在裏麵,之前顏夕身受重傷的時候,也是如此,可能是後日就要出發了,他想要多陪陪她吧。”
月娘看著院子裏麵,又看了看外麵的這些人,問道:“元辰呢?”榮信陽一副擔心神情,緩緩說道:“還在裏麵。”
月娘拍了拍榮信陽的肩膀說道:“應該沒有什麼事,你不用擔心。”
榮信陽點了點頭,他擔心的是李顏夕,第一次看見李顏夕發病的樣子,看著她麵色蒼白蜷縮的樣子,想起來心就微微有些疼。多少次日日夜夜他都在擔心,他突然的離開,突然的失去。榮信陽猶豫許久才緩緩說道:“我也想跟著他去找琉璃草。”
月娘抬起頭看著榮信陽堅定的神情,微微有些差異。王哲帶著王宇前來,看著榮信陽說道:“你家中就隻有你一個男丁,倘若你出什麼事你讓你父母親什麼辦?”
榮信陽搖了搖頭,道:“可是倘若我不的話,在這裏會更加的難熬的,畢竟如今顏夕如此,我們說什麼也是顏夕的。”榮信陽頓了頓,許久才淡淡道:“我們說什麼都是顏夕的朋友,怎麼能看著她如此危險而置之不理呢?況且身為帝皇的他都要前往,那麼我們又怎麼能不去呢?”
滄漄在一旁點了點頭:“我們兩個的武功雖說不算高,不過還是比他們的護衛好一些,畢竟如今顏夕情況危急,多一個人去反而多一些希望不是嗎?”
月娘本來想讓王哲勸勸,畢竟倘若李顏夕醒著也不願意讓他們如此的冒險,不過王哲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就不說什麼了。
秦羽裳看著這幾個人,又有些擔憂的看向院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月娘看秦羽裳,秦羽裳歎了口氣道:“他們是對的,畢竟如今誰也不知道那個森林之中到底會發生什麼,他們都會武功,況且滄漄身為龍門鏢局的主人,又闖蕩江湖許多年,所以他應該不會拖我們的後腿的。我加上南城,加上他身旁的四個武功頂尖的護衛,加上你們兩個,應該會找得到琉璃草。即使哪裏有武功高絕的高人,我們也不見得會輸給他們。”
滄漄點了點頭,榮信陽心中也暗暗下決心,即使曆軒夜不給他們前往,他們也要前往。
房中曆軒夜淡淡的看著元辰,問道:“你就是如此守著她的,她的毒提前發作是因為有人用毒引出她體內的毒,能如此做的,應該是你的師父吧。如此你讓朕怎麼能把她好好的交到你的身邊。”
元辰剛剛就診治出來李顏夕的毒發時間有蹊蹺,他知道能如此做的隻有司空絕,所以就選擇幫著司空絕瞞下來,在去問司空絕為何如此做。可是卻沒有想到被曆軒夜看出來了。
元辰並不答話,雖說他不知道師父為何如此做,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知道曆軒夜的手段,還是選擇幫著師父,畢竟師父給了他一條命。曆軒夜皺了皺眉,看著元辰緩緩道:“果然你還是不夠愛她。”
元辰猛的抬頭,曆軒夜微微皺眉道:“不過她卻把你當成她的依靠,她覺得你會陪著她,她心中把你當成是兄長一般,卻沒有想到你會如此對她,不過即使是如此,朕也不會責罰你,朕不想她醒來難過,因為我朕罰你難過,不過朕會處罰你的師父,碰朕的人應該付出的代價,你師父應該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