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抬頭看著秦羽裳,眼中盡是迷茫,那種迷茫讓人十分心疼。秦羽裳隻是在元辰如此看他的時候,輕微的保住他,她知道如今是元辰最脆弱的時候,應該陪著他。即使是他心中的人不是她,她也隻是想陪著她而已。
李顏夕在大雪紛飛的時候,盲目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她再找什麼,不過不知不覺她來到了曆軒夜的府邸。李顏夕站在門前猶豫了一會,終歸還是進了府中。沒有一個人攔著她,她就一路無阻攔的來到曆軒夜的書房。穿過長廊的時候,她還微微有些愣神,畢竟在這裏被囚禁了許久,恍惚之間,她還覺得是在這裏被囚禁的時候。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李顏夕直接闖入書房,讓裏麵的人嚇了一跳。裏麵都是朝廷重臣,是曆軒夜叫來鎮守邊疆的。他們如今正在商議怎麼樣加上涼城的守衛,倘若以後涼城淪陷了,要怎麼樣防禦等等。
房中都是武將,看見李顏夕忽然進來。就拔出了劍,李顏夕微微皺眉,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如此,隻好無奈緩緩說道:“剛剛你們提的朕都知道了,退下吧,容後再議。”
武將隻能收起劍,對著曆軒夜行禮之後就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還仔細打量了一下李顏夕。李顏夕皺了皺眉,卻沒有想到曆軒夜在商議事情,也沒有阻攔的小廝。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冷冷說道:“怎麼一點規矩也沒有的。”曆軒夜看著李顏夕麵色雖然比之前好多了,可是還是麵色蒼白。又看著李顏夕身上的衣裳十分單薄,又見沒有任何一個人跟著李顏夕,就說道:“你的丫鬟們,和保護你的人呢?怎麼這樣就過來了。”曆軒夜起身拿過一旁放著的披風給李顏夕披上,拉著李顏夕來到爐火旁邊,拿過一個湯婆子給李顏夕暖手。又讓丫鬟下去泡兩杯茶。
李顏夕握著湯婆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曆軒夜看著李顏夕扭扭捏捏的樣子,輕笑一聲說道:“如今話都不會說了。”
丫鬟端上茶,遞到李顏夕跟前。李顏夕接過,手指柔柔卻有彈琴留下的繭子,讓曆軒夜微微皺眉。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喝了口茶,麵色紅潤的時候,就問道:“如今是為什麼前來啊?”
李顏夕皺了皺眉,她隻是出來走走,並不是有意走到這裏的,來到這裏沒有人阻攔,她就直接進來了,倘若找來這裏的理由,為什麼前來,她倒是說不出來了。隻得楞楞的看著曆軒夜,許久才情不自禁的說道:“你為何如此久都不來看我了。”
曆軒夜微微一愣,看著李顏夕的眸子。李顏夕一時嘴快,沒想到說出了不該說的話連忙別來曆軒夜的眼線,看著窗外的紅梅。許久才聽見曆軒夜起身淡淡的說道:“畢竟還有如此多的國事,哪裏可以經常過去看你。”
李顏夕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轉而想起關於元辰說的事情,回頭問道:“你不回曜城嗎?”
“回去?”曆軒夜看著外麵大雪紛飛,問道:“是應該回去,不過把國都遷至涼城可好?”
“啊。”李顏夕靜靜的看著曆軒夜,皺了皺眉。曆軒夜點了點頭,道:“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去曜城,那麼我就把國都遷至涼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