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軒夜挑了挑眉,問道:“既然你略有耳聞,何必問我。”
李顏夕吃下曆軒夜遞過來的丸子,道:“是,可是並不知道一些細節,如今元辰風寒雖好,不過就是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精神,我也是想開解開解他。”
“你就那麼在乎他?”曆軒夜認認真真的放下筷子,看著李顏夕。
李顏夕皺了皺眉,轉而搖頭說道:“並不是,而是幫著羽裳問的,如今元辰愁眉苦臉的樣子,羽裳十分心急,我想著今日既然過你這裏來,就替她問問又何妨,你知道的,羽裳的事情是我的心結。”
“我不知道。”曆軒夜雖然嘴上如此說,可是心中還是心軟,隻是夾了口菜,歎了口氣道:“你好好吃飯,吃飯之後我在和你說可好?”
李顏夕點了點頭,曆軒夜看著李顏夕認真吃飯的樣子,不知道是真幫秦羽裳問的還是假幫秦羽裳問的。飯後,李顏夕用了一杯茶,屋中生了碳火,暖暖的。李顏夕等著曆軒夜開口,不過曆軒夜好像忘了這回事,就隻是泡茶。李顏夕皺著眉頭就這樣看著曆軒夜,曆軒夜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就是把他師父囚禁起來。”
“隻是如此?”李顏夕皺了皺眉,顯然不相信曆軒夜的說辭。
曆軒夜泡茶的手十分好看,穿梭在茶杯之間,不一會就到了一杯茶,遞給李顏夕:“嗯,不過就是在囚禁他師父的時候,順道抓了他心愛的女人,然後當著他師父的麵,折磨那個女人而已。”
李顏夕嘴角微微有些抽筋,看著曆軒夜,總結了一下,最終隻是問道:“你為何如此對他,一劍殺了他不就好了?”
曆軒夜挑了挑眉,看著李顏夕說道:“本來他犯得也不是什麼大錯,不過危急你的性命。那麼如此也算輕的了。”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很有懲罰人的經驗,就問道:“倘若元辰沒有殺了司空絕,你會怎麼樣。”
“他會殺了司空絕的。”曆軒夜喝了杯茶,放下茶杯,看著茶杯中緩緩冒出來的熱氣,淡淡道。
李顏夕疑惑道:“你為何如此說?”
“元辰很重情意,倘若是你看見一個從小撫養自己長大的人受到如此折磨,你也會殺了他,畢竟他生不如死,死就是一種解脫。”曆軒夜到了一杯茶,看著李顏夕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道。
李顏夕設身處地的想了想,覺得一陣後怕。不過李顏夕看向曆軒夜問出了第二個不解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元辰一定會去找他的師父呢?”
“元辰在乎的人有兩個。”曆軒夜雖然不願意承認,不過曆軒夜還是看著元辰說道:“他師父是一個,而你則是另一個。而他師父如今對你動手,那麼他一定會去找他師父問個究竟的。”
李顏夕聽聞曆軒夜說之後,無一不感歎曆軒夜的計謀,真是算盡天下事,讓人無一退路。李顏夕打量著曆軒夜,想著倘若不是當年司空絕從中作梗的話,那麼想必這個天下早應該是他的吧。李顏夕看著窗外的天逐漸黑下來,就起身理了理衣裳:“如今天色不早,我也應該回去了,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找我呢。”李顏夕起身對曆軒夜行禮說道:“多謝皇上以命換命,不過今後不要如此了,不值得。”
曆軒夜挑了挑眉,喝了一杯茶,幫著李顏夕係上一旁的披風。手劃過李顏夕的眉間,道:“值不值得,終究是看心中如何說。倘若心中值得,那麼去一去又何妨呢。不過你還是話梨花妝好看,下次再來見我,就畫畫梨花妝吧。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