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語皺了皺眉道:“想什麼?”
“奴婢想,安大人可能是她下令殺得。”安惜語冷冷看著那個宮女,宮女低下頭,道:“這是奴婢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消息,倘若有半句謊話,寧願讓娘娘打死。”
安惜語收回目光,說道:“起來吧,最近本宮實在是太過多疑了。”
那個宮女起身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安惜語握緊拳頭,道:“李顏夕,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動了我父親,讓安家成為這樣,我絕對會讓你身敗名裂。”
就在安惜語在苦惱怎麼才能把李顏夕置於死地的時候,就有太監緩緩走進來,道:“雜家奉命過來傳旨,請娘娘接旨。”太監手中拿的是金燦燦的聖旨,安惜語讓人擺了香案接旨。太監尖聲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氏在禁閉期間安分守己,今又有父親之喪,特旨免去禁閉之刑,讓其得以送終,以告慰安華在天之靈,欽此。”
安惜語的禁閉免了,做很多事情就十分簡單了,心中一半是悲,一半是喜,不是滋味。卻不知道,如今她已經陷入了一個十分巨大的陰謀之中。聖旨傳過之後,就立馬有李顏夕宮中的人過來請安惜語,說是李顏夕找她說話。安惜語自然知道李顏夕找她應該不是為說話這樣簡單的事情,不過安惜語正好也是要找李顏夕說說,就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
安惜語換了素服來到李顏夕的宮中,李顏夕這回並沒有讓安惜語等,反而安惜語過來的時候,李顏夕早就已經到了。李顏夕今日也穿得十分的素淨,倘若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李顏夕和安惜語都死了爹媽呢。李顏夕看著安惜語來,放下茶杯說道:“妹妹想來應該是還知道那件事了,妹妹節哀,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故而想開點。”
李顏夕這句話並不像是安慰安惜語的,倒像是諷刺安惜語的。安惜語看著李顏夕冷靜了一下,道:“如今可否請娘娘和臣妾單獨說一些話。”
李顏夕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等著他們退下之後,安惜語已經沒有剛剛的冷靜和淡然,看著李顏夕惡狠狠的問道:“畢竟是我錯,你為何要殺了我的父親。”
“你憑什麼說是我殺得,你又怎麼能說是我殺得?”李顏夕微微一笑,不過轉而就承認說道:“是我殺的有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你父親本來就是該死,我就是想看看你如今痛不欲生的樣子。”李顏夕起身慢慢的靠近安惜語說道:你如今嚐試的就是我當年嚐試的痛,痛嗎?自己保護不了自己最親的人的痛苦莫過如此,看到你如此我很開心。”
安惜語狠狠的看著李顏夕說道:“你終有一天會後悔今日做的一切。”
李顏夕微微一笑說道:“我後不後悔我不知道,不過如今我知道你是在後悔當初對我做的事情。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中,你忘了那個夾竹桃了嗎?”
安惜語猛的看向李顏夕。李顏夕微微一笑,笑容美好,卻十分的帶刺。李顏夕喝了口茶說道:“想來你如今應該是想著怎麼除掉我,那就去吧,不要讓我失望噢。”安惜語甩袖而去,李顏夕喝了口茶,淡淡道:“你終究會你犯下的罪孽得到應有的報應。”
因而安華罪狀在身,又有畏罪自殺的說法,葬禮很多往日和安華交好的大臣都不敢來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