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也猜到了幾分,也就不再追問,一切都等用飯完了之後才挑了挑眉問道:“想來你說的應該是昨日太後宮中抓到那些人的處罰?是全部斬首嗎?”李顏夕想著他們應該不會活著,既然不能活著,那麼這樣的刑罰應該是斬首了。
“是絞刑。”菊兒說完之後看了看李顏夕。李顏夕麵色有些慘白,拿手中的筷子也放下了。菊兒看著李顏夕的樣子就問道:“小姐,您知道這是怎樣一種刑法嗎?”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之前聽聞過把活人丟到一個地方,用萬把刀攪碎那個人,成肉末為止。這樣的刑罰太過殘酷了,好多年都不見行使過了。現在皇上也算是剛剛稱帝,怕是會鬧得人心惶惶,朝堂怎麼樣了?民間呢?太後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菊兒點了點頭道:“刺殺皇上皇後太後這樣的大罪,他們那裏敢說什麼。不過民間有些說皇上太過冷血了,和當年的親王漢武沒有什麼差別。”
李顏夕歎了幾口氣說道:“終究是主子犯的錯,卻讓奴才來抗。刺殺太後又如何說?”
“這是皇上親自加上的。”
“噢。”李顏夕喝了口茶,衝淡了喉中的不舒服之意。
菊兒看著李顏夕淡然的樣子,沒有一點意外。像早就知曉太後不用承擔罪責的樣子,就問道:“小姐你早就知曉太後不用承擔罪責?”
李顏夕點了點頭起身說道:“嗯,昨日我從皇上的言語之中就知曉了。畢竟是母親,再不濟,沒有感情了也是為江山。你想想,這個時候傳出太後要刺殺皇上的傳聞,那樣天下還能如同如今這樣的安定嗎?”
菊兒搖了搖頭,看著李顏夕問道:“那麼皇上到底是舍不殺自己的母親?還是為了江山不能殺?”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不知,不過想來兩者都有吧。”李顏夕坐下拿過杏冷換的一杯熱茶說道:“一個是有情有義的公子,一個是要忌諱顧及太多的冰冷帝皇。兩個都是一樣的人,誰知道他的心思,就連常日在他身邊的我不過隻看出他願意讓我看到的情意罷了,他不願讓我知曉的怕還有好多呢。”
菊兒笑了笑說道:“好久沒有聽見小姐你這樣評價皇上了,上一次應該是在亭子之中的時候。你說他找你無非就是為了穩住江山,我們倘若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會覺得他是有滿滿的情意,隻有小姐你會往那個地方去想。這就是許多朝廷大臣不如小姐的地方了,他們始終沒有小姐看得透徹。”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也不是看得透徹,不過他們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不願相信也不願意從爾虞我詐這樣的環境之中去想問題罷了。”
菊兒覺得再說下去,就接不上李顏夕的話了。杏冷遞上來,菊兒接過想了一會,才問道:“聽聞近日靜北王爺經常進宮,又和你走得親近一些,你可知靜北王爺的底細?”
“是誰又在背後亂嚼舌根了,他是外臣,哪裏會和我走得親近一些。看來宮中這樣的習慣應該治治,說什麼也就罷了,說這個不是明擺著給我加上一樁罪嗎?”李顏夕放下手中的茶杯,搖了搖頭問道:“不過他的底細我並沒查出來,難道你知道?”
菊兒嘿嘿一笑道:“不,隻是問問。昨日離開之後,靜北王爺勸太後幾句話,南城都聽見了,回來告知我。意思大概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在那樣的情形之下說這樣的一句話,實在是太過可疑。故而就來問問你他的底細,怕他是和太後是一夥的,好歹提醒你,讓你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