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開心阿,我十分的開心。”李顏夕給曆軒夜倒了一杯茶,道:“太師的案子是交由大理寺處理嗎?”
曆軒夜深深的看了李顏夕一眼,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交由大理寺處理,你可知道你做的這件事有多麼冒險。你是想著倘若單單一個受賄的罪名除不了他幹淨,你就堵上自己的性命,堵上腹中孩兒的性命,去報仇,你可知道,倘若不是他心疑,倘若他不猶豫的話,你如今早已經葬身陰間了。”
李顏夕撫摸了微微隆起來的肚子,道:“我別無選擇,我不能留下一個可以傷害孩子的人,慕容家,就是可以傷害孩子的人。你可知道我心中是多麼想保護這個孩子,我對他的情不亞於你。沒有什麼如果,先發製人沒有什麼如果,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知道他會猶豫就一定會猶豫。如今不是很好嗎?孩子保住了,我除掉慕容家,這樣的除掉並不會危及你的江山不是嗎?”
曆軒夜靜靜地看著李顏夕,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她。李顏夕偏過頭,不去看他,說道:“你不需要在勸我什麼,我手上拿著的刀,是她們的魂魄所化成的。除掉安家就給她開了光,如今要停下來已經是不能了。皇上,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寶嫣了,黃泉陌路我已經走一趟了,你難道還想讓我再走一趟不曾,皇上。”
曆軒夜歎了口氣,李顏夕淡淡一笑說道:“皇上你要知道,這後宮都是這樣,爾虞我詐。我並未冤枉任何人,我所做的,隻是揭發他而已,他所做的,都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做的,並不是我憑空讓她做出來的,所以皇上,我並沒錯。”
李顏夕冷漠的說出這樣的一段話就要走,可是手忽然被拉住,李顏夕回頭看他,隻見他沉默一會忽然問道:“你可是怪我?怪我當初對你做的一切。”李顏夕微微一愣,看著他迫切的看著她,想知道答案的樣子。李顏夕歎了口氣說道:“怪不怪皇上心中還不明白嗎?倘若怪你的話,如今我怎麼會在宮中,又怎麼和你說這些話。我們兩,還分得出到底是誰的錯嗎?我們兩的糾葛還能分得清嗎?”
忽然被抱住,李顏夕也不掙紮。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沒有人陪她一起走下去,即使是這樣的道路也得讓她一個人走,她早已經習慣了,可是她依然想找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靠著他就好。沒有任何的解釋,沒有任何得話語。
之後回到宮中,曆軒夜依然在李顏夕的宮中歇著,柳夫人過來無痛呻吟了幾回,都不能請過曆軒夜過去,就沒有在讓人過來請。冷冷清清的宮殿之中經常穿出來兩個人的耳語聲,仔細聽來卻是無趣的故事,可是絲絲情意卻溫暖了整個冬日。
曆軒夜怕李顏夕悶,就特意的讓菊兒和秦羽裳等人進宮陪李顏夕。幾個人坐在一起,說著閑話。菊兒說道:“紅顏閣不過就是意思一下被查封了,裏麵並沒有什麼值得查封的。不過就是慕容老頭在查封的時候栽贓的幾張借卷,如今已經查清楚了,一切東西全部的歸還,這件事情是我和南城親自去辦的,如今趙媽媽正在收拾東西,想來應該今晚就開張了,你就放心吧。”菊兒放下茶盞說道:“還有那些人趙媽媽也一並的處理了,留下來也是一個禍害,還不如早點處理了完事。”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秦羽裳笑了笑,道:“你這也太過冒險了吧,你讓元辰配藥讓紅杏在這個時候開,是為何?除了你名聲壞了,我也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麼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