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皺了皺眉說道:“太後的病?”說著就看向太後,手拉過太後的手診了診脈。
一旁的老嬤嬤滔滔不絕的說道:“是啊,太後的病很早的時候就有了,可是因為外麵的守衛看得嚴,我等都不能出去請太醫,何況是告訴皇上。”
李顏夕深深的看了太後一眼,起身把懷中的令牌遞給老嬤嬤道:“我隻帶了菊兒過來,你就拿著這塊令牌出去,他們必然不敢攔你,去太醫院找徐太醫來,好好的給太後看看病吧。”
老嬤嬤接下令牌就離開了,李顏夕坐在太後的床沿,看了看菊兒。菊兒不甘不願的那些東西過來伺候太後梳洗。太後雖然也有些不甘情願,可是畢竟這是李顏夕的一份心,故而也接下了。
太醫隨即立刻就來,李顏夕吩咐了太醫幾句就讓人把侍衛帶進來,原來那些侍衛是南城手下的人,李顏夕看著兩個侍衛也不好說什麼,就讓南城去處置了。太醫診治就是說太後氣浮體虛,沒有什麼大礙,吃兩劑藥調養調養就好了。
李顏夕點了點頭,一切都辦妥之後,李顏夕坐在床沿靜靜太後,說道:“外麵的侍衛已經訓斥過了,太後您的病沒有什麼大礙,太醫每日都會過來給你診脈,倘若沒什麼事,您歇著,我告退了。”說著就要走。
太後喝了口藥,道:“哀家如今到這個境界,都是拜你所賜,你不用過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倘若哀家真的病老歸西,那個時候你隻怕會笑,而不是哭。”
李顏夕淡淡的看了太後一眼,道:“太後把自己想得太過重要了,太後不是臣妾的親娘,太後死了臣妾自然不會哭,即使是哭不過就是做給大臣看的一點小把戲而已。而也不會笑,臣妾和太後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故而也不至於笑。太後還是好好的養病為好,不要胡思妄想。想來今夜皇上知道了,皇上必然會來看太後的。”李顏夕回身淡淡說道:“雖說皇上不是太後和心愛之人生的孩子,可是畢竟是太後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難道太後就沒有一點一滴的感情,既然如此,那麼為何不在當初用一碗藏紅花毒死她呢。”
李顏夕這句話說的十分的懇切,讓太後愣了愣。菊兒皺了皺眉,道:“小姐,我們走吧。”李顏夕點了點頭,也沒有回頭看沉思的太後,雖說她很想解開太後的心結,不過這終究是他們母子之間的事情,況且倘若太後還是這樣恨皇上的話,那麼怎麼說也無所謂,聽天由命。
所謂一事不平一事又起,剛剛出了太後的宮門,就看見匆忙跑過來的宮女,在李顏夕麵前還摔倒了。菊兒扶起她問道:“什麼事情值得你這樣的慌張。”
宮女不顧身上的衣裳淩亂,看著李顏夕喘著氣說道:“皇後娘娘,慕容氏已經得了失心瘋了,一時瘋瘋癲癲的找死,一時又哭哭笑笑的。”
菊兒打斷宮女的話,道:“後宮之中的廢妃那麼多,那個進冷宮不瘋瘋癲癲哭爹喊娘的,這樣的事情也來煩擾皇後娘娘?”
李顏夕抬手打斷菊兒說的話,說道:“既然她病了,按理說本宮也要過去看看的。”
丫鬟點了點頭,立即帶著李顏夕過去。菊兒覺得那個丫鬟有鬼,想叫李顏夕謹慎一些,可是李顏夕不聽。來到冷宮前,冷冷的冷風。裏麵隻聽見亂哄哄,踏進去之後,才看見一個拿著紅菱的美人在跳舞,可是那個美人沒有頭發,並未梳妝的樣子顯得十分的憔悴。那紅菱飛上天又落下來,落在美人的手上,舞步輕移,又一輪旋轉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