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點了點頭道:“是啊,她又何止是命苦兩個字。”
呂侯爺看著李顏夕坡有些傷感之情,就以為她是在惋惜鶯兒之餘,又傷感自己的孩子起來了,就勸慰道:“你怎麼知道得那麼詳細,不是說紅顏閣打探不出他的消息嗎?”
“宮中閑人多,偶爾八卦一下。不過就是在她們七嘴八舌的口中得知了很多,拚湊起來看著最正常的說法而已。”李顏夕怔怔地看著杯底的桃花:“還有比較悲慘的結局就是原本鶯兒的外婆家想把鶯兒送回來,不是為了鶯兒在她爹爹的身邊有多麼多麼好,未來多麼的光明,不過就是想用鶯兒換些銀兩。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終究鶯兒是回來了,兩種結果都可以說算是好的不過倘若是後麵那個,隻會讓人覺得十分的心寒罷了。”
呂侯爺看著一眼麵上的神色還是十分不好,甚至比剛剛還要不好,就不由得又扯出另外的一段話來。道:“剛剛聽聞你說他倘若喜歡上皇上,那麼會針對於你,這個是有什麼說法嗎?”
“嗯。”李顏夕聽聞這個就一改剛剛那個陰沉樣子,略有些興奮道:“你可知他府上有一個青衣劍客,雖然他如今並未迎娶任何人,可是府中卻是有夫人的,就是剛剛我和你說的青衣劍客。他是斷袖,他和皇上又是青梅竹馬,情同兄弟,又是生死之交,如今又是左膀右臂,皇上又是這樣好的麵貌,倘若他對皇上動了真情,而皇上對他無感,專情與我,那麼他倘若一惱怒,對我下陰手怎麼辦。女人好對付,可是這樣的男人你讓我如何對付。”
在李顏夕和呂侯爺說這些的時候,並未看見曆軒夜已經緩緩來到了李顏夕的身後。呂侯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李顏夕喝下一盅酒之後忽然感到一陣寒意,打了一個激靈,本來以為是酒涼的關係,卻不想抬頭看見桌上的影子,還看見呂侯爺這副神情,不由得回頭看了看,看見曆軒夜似笑非笑的神情之後不由得在心中罵了呂侯爺,這不是明擺著套話嘛。
曆軒夜坐下,還是那副神情看著李顏夕。李顏夕被看得頭皮發麻,小廝從木箱之中拿出一個酒盅,正要幫曆軒夜倒酒,李顏夕連忙接過倒酒的酒壺道:“我來吧。”說著就給曆軒夜斟滿。
曆軒夜卻越來越靠近李顏夕低低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麼。”本來趴在李顏夕腳邊的雪豹看見曆軒夜就有些嘶牙咧嘴。
李顏夕一點一點的退,最後到退無可退的時候,就連忙起身,訕訕一笑就離開了。雪豹傲嬌的看了一眼曆軒夜也就追趕它主人而去了。身後傳來一陣笑聲,讓李顏夕有些不敢回頭,匆匆走過,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營地跟前。正在愁苦要去哪裏的時候,就看見角落跑出來的鶯兒抱住雪豹的脖子,咯咯咯的笑。雪豹也回頭舔了舔鶯兒的臉。
李顏夕拉開鶯兒拿出手絹幫著鶯兒擦臉。鶯兒轉而抱住李顏夕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問:“爹爹不許我進宮,好久沒有見到姐姐和雪豹了,姐姐,雪豹可想鶯兒?”
因前些日子李顏夕感染風寒,故而就不讓鶯兒進宮了,所以也有兩三日未得見了。靜北王爺把李顏夕的身份告訴了鶯兒,讓鶯兒改口。可是鶯兒卻一本正經的拒絕道:“在母親那裏的時候,母親家中也有漂亮的姑娘,母親常常讓我叫她們為姐姐。她們雖然好看,可是卻不及姐姐,所以為何要叫姐姐為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