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正廳,元辰給李顏夕和菊兒上茶之後,問李顏夕究竟出來是做什麼的:“你不會無緣無故輕易出宮,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你輕易出宮,說吧,開始做什麼的。”
“暮景要去南曌,到時候你們都會給他踐行,可是我是勢必不能出來的,我就想趁今日,我出來看看浮生浮夢的日子,給他踐行。”李顏夕拿起茶盞,吹了吹裏麵的茶葉道:“浮生浮夢如今是在你這裏對嗎?”
元辰點了點頭:“他們兩個傷的那樣重,一個還從懸崖之上接下了掉下來的你,你過來看看他們也是理所應當的。”元辰難得嚴肅的說:“這兩個傷勢很重,一個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如同差不多死了一般了,你也知道他們不在宮中讓太醫醫治是他們的身份不能被暴露之外,還有就是他們的傷勢一般的太醫都治不了,故而才送來我這裏,不過你到是會找人,而且找對了人,倘若不是我他們如今就要下去見閻王了。”
李顏夕皺了皺眉,抬手就去扯元辰的臉皮,元辰也不反抗,隻是任由她左扯右扯之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李顏夕皺了皺眉,又抬手貼了貼元辰的額頭,這樣突然而來的舉動讓他握住茶杯的手抖了抖。隻見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沒有什麼毛病啊,又沒有帶人皮麵具,又沒燒糊塗,可是為何會說話這樣奇怪。像是滄漄說話那般。”
元辰本來想著喝口茶,可是茶剛剛入口,就被李顏夕這句話生生嗆著了。李顏夕不由得幫著元辰拍了拍背,看著他漲紅了臉,不由得說道:“你小心一些。”
等元辰緩過神來,略微有些低沉的看著茶盞道:“這樣不好嗎?”
“嗯?”李顏夕看著他不咳了,道:“不是不好,不過就是有些。”李顏夕靜靜的坐下,拿過茶盞:“請他們過來吧,我看你園中景色正好,倘若你怕麻煩不肯招待我們的話,我們就去第一酒樓好了。”
元辰搖了搖頭,道:“怎麼會。”說著就招來一個小廝,吩咐了幾句。
菊兒坐在底下,抬頭看著李顏夕緊皺眉頭的樣子,好像在躲避著什麼。又看了看一旁安安靜靜喝茶可是手卻在抖的元辰,心中了然。菊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幹咳了幾聲。
不過兩個人還是沒有開口,不過倒是引來了一個人。李顏夕抬頭看了看麵前的秦羽裳,許多時日未見,她已經換上華服,手中不再拿著刀,麵容雖然冷清,不過上了一點胭脂,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她了,果然情字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
秦羽裳來到李顏夕的身旁,道:“聽聞姑娘來了,我正在睡午覺,丫鬟們不知道是姑娘,隻是說有客,故而我如今才來。”說著就看了看一旁的元辰道:“既然你在這裏,想必剛剛並未怠慢姑娘。”
“嗯。”元辰隻是淡淡的開口。
秦羽裳眼中有些失落,在李顏夕抬頭看時躲過去了。李顏夕歎了口氣,起身道:“我們去藥房說說話吧。”
元辰點了點頭,起身就先離開,麵色有些陰沉。李顏夕走過秦羽裳身旁之時,秦羽裳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李顏夕寬慰的拍了拍秦羽裳的手。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藥房,藥房的布置還是和以前在李府中的西院一樣。李顏夕拿出扇子扇了扇,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道:“給你送扇子的是什麼人。”
“是一個老者,機緣巧合就來到醫館之中,送了我扇子,又和我說了你的事情。不是借屍還魂,你根本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不,按照你們的話說就是你根本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你是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