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她漫不經心道:“再警惕的一個人終歸有疏漏那一天,即使他沒有有紕漏的那一天,那就設計讓她有紕漏。”
“請小姐指教。”未央看著她,眼中又變了一些,不像剛剛看主子那般的尊敬,而是看師父的那樣尊敬。
“凡事要有計劃,不能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倘若你有了對付他的計劃和決心,那麼你就自己想吧,三年你都忍過來了,何況是現在呢。”她話語之間,並未說太多,對她而言,這本不是她應該管的事情,故而她也不必出手,既然不用出手,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惹出許多事情。
況且剛剛她揚言說要親手殺了那個貪官,她要看看她能怎麼殺了那個貪官,她要看看她能不能殺了那個貪官。
討論之間,宮門就到了。未央扶著她起身,剛剛她是帶上人皮麵具跟著靜北王爺出來的,如今也是要帶著麵具拿著靜北王爺的令牌進去。
那個將領看到令牌之後,打量也不打量她們兩下,就直接放行了。
這樣的便宜不由得讓她皺眉,心中感歎:“如今天下百姓都知道這位外姓王爺,有著當年皇上的軍功,深得民心。而在朝中也是武將之首,舉足輕重之人,他的權利已經是十分得大了。倘若不是知道他的為人的話,倘若不是知曉他有斷袖,他即使是搶了江山也不會有人繼承,他早就已經被人提防了。”
“姑娘。”未央在身旁低低叫喚,才讓她回過神來,從那個守城將領之中接過遞回來的令牌就這樣巴巴的站著,沉思。
她對著將領略帶歉意一笑,道:“抱歉。”
“不知姑娘是宮中那位貴人的親戚嗎?”將領突然開口。
“噢?不知將軍有什麼事嗎?”她不由得開口問。
“我隻是想知道姑娘住哪裏,將來好找姑娘說說話,姑娘你長得真好看。”他低聲說,言語之中還帶著一些不好意思。
他說出來不由得讓周圍守宮門的士兵轟然大笑,都跟著起哄起來。
她麵色一凜,低聲說道:“你們可知道軍中守衛最忌諱的是什麼。”
這句話讓士兵們,甚至那個將領都一愣,他們可以想到她會嬌羞的跑出去,或是膽大的告訴將領自己身住何方,卻沒想到她突然開口問這個。
不知道那個士兵喊了一聲:“忌逗笑玩鬧。”
“那你們如今是在做什麼?”她目光裏麵帶著威嚴,做了皇後那麼多年,雖然很多的東西她並未學到,可是皇後的威嚴她總歸還是有的。
士兵都一陣沉默,她繼續開口道:“你們鎮守的是宮門,如今宮門大開,外麵來來往往百姓這樣多,你覺得百姓們看見你們這個樣子,會安心的把身家性命等物交給你們嗎?”
將領向前一步道:“姑娘說的是,是我們疏忽了。”
“既然如此,二十板子。”她淡淡道,轉身就要走。
豈不料那個將領還是出聲,淡淡說道:“既然如今已經受了二十個扳子,那麼姑娘可否告知,是那個貴人的人,也好,也好……”他說出了好幾個也好,也不知要怎麼說下一句。
她轉過身:“倘若有緣,你我二人自會相見,保重。”
那個將領沒讀過什麼書,聽見這句話,不由得覺得她也對他有好感,覺得和他見麵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可是豈不料他終究還是誤解了其中的意思,不過就是敷衍而已。
李顏夕回到宮中,安排杏冷的葬禮,原來杏冷隻是丫鬟,並未可以讓她安排葬禮,可是如今杏冷為她義妹,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為她辦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