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傷害他人的人,往往是對與“界限”模糊不清的人,被程莉央傷害的我,也是如此。
因此,我才會選擇,去報複她的傷害,隻是為了保護,那個重要的人,不再受到傷害而已。
我冷冷地把程莉央的習題集奪過來,把自己的甩給了展銀澈:
“明天和她說,小竹的沒做完,所以沒有來得及做你的。我會把習題集還她,你不必費心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
走得太快,所以沒有給展銀澈任何辯解爭執的時間。
很早前,蘇藍沉曾說過我:“你真的一點都不留情呢,當你的聲音變得緩慢低沉的時候,夾雜著冷笑和嘲諷,言語也冷淡客套的時候,真叫人打寒戰。”今天的我,卻是這樣對待展銀澈。
那個我心儀的少年,可不可以在意一下我的感受,在意一下我的立場?和你交往的人是我,我沒有辦法容忍程莉央的任性,說我小心眼也好,可是我真的不想讓她接近你,做過那種背叛事的她,說你隻是個“工具”的她,我怕她再傷害你啊……
那一晚我拔了電話線,也沒有開啟郵箱,斷絕了和展銀澈的一切聯係。我早已設想好會發生的一切,靜靜地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第二天,感冒漸漸好轉,我早早地就去了學校,班裏沒幾個人,展銀澈不久也來了,我把習題集扔給他,他帶著一臉的不安:“小竹,你幹嗎非要這麼做呢?已經答應過莉央了。”
“哦?”我挑眉,“她的什麼要求,你都答應嗎?讓你做數學讓你做物理讓你做化學做英語,什麼還沒有讓你幫她做,你就說什麼沒做吧?怎麼,身為朋友,就該百依百順嗎?”
展銀澈尷尬地立在那兒,無話可說,突然於向彬和蘇藍沉風一般地衝進教室把展銀澈拖回座位,還依稀的聽到有人在說。
“展銀澈,別這麼較真嘛,這次就依小竹吧。”
“你不知那女人聲調變了就是暴風雨來臨前嗎?你還是別摻和了等著她發飆吧。”
怪了,於向彬這渾蛋什麼時候也來湊這個熱鬧了,雖然這是他的經驗之談沒錯。
正不安地等待時,程莉央姍姍來遲,她依舊一蹦一跳地跑到展銀澈身邊坐下,笑道:“展銀澈,習題呢?”
“莉央……展銀澈的臉漲得通紅,”你還是回去自己做吧。“為什麼?”
“因為,小竹的都沒做完,我沒有辦法幫你這麼多忙。”
“是嗎?”她的臉色僵住了,不自在地笑了笑,“哼,因為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在從展銀澈手裏接過習題集後,程莉央第一次出現了挫敗和頹廢的神色,低低地念叨:“原來,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就算從前可以,現在也不可以了。”
我漫不經心地晃到他們桌邊,笑道:“程莉央,請注意說話的分寸,你也有喜歡的人,那你有什麼理由向別人的男友去要求什麼資格,再說了,你憑什麼配去擁有這個資格呢?”
“你說什麼?”程莉央跳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盯著我。
“時間會向前走的,人也是會改變的,沒必要為這種事黯然神傷吧。”我依舊平靜地一笑,回座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