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繩的情緒開始變得十分低落,他甚至完全無法掩飾這一點。
“怎麼樣啊?”
“嘿嘿,進了呀。”
果蠅沒有再和崔敬文說什麼,隻是一個人抱著腦袋不停地說:“怎辦,怎辦,怎辦?
“哇,你好開心啊。請客。”紀煙然笑著說。
“嗬嗬,可以可以。以後我就騷擾你們了。”
果蠅聽了這句話顯得相當緊張的樣子,立刻轉過頭來說:“你千萬不要這樣子啊,我求你了。讓我好好學習吧。不要故意騷擾我。”
“我隻是開玩笑而已啊。我最多就是睡覺嘛。”
“不行,我現在作業好多。那些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作業你就幫我做吧。像寫周記啊,整理古文詩詞啊,韓女士的花癡卷子啊。可不可以?”紀煙然說。
“可以啊。背誦我也幫你背吧。”“求之不得啊。”崔敬文心道。“大家都進了,我怎麼辦?”果蠅繼續抱頭。
“噢喲,哪裏大家都進了?你看不就幾個人嘛。”紀煙然有些不耐說。
“要是我去麵試,我肯定能進金融的。我覺得我特別有創意,就是筆試沒過。這裏麵很黑的。他們對子弟肯定有照顧。”
崔敬文聽了有些火大,“這裏麵黑為什麼每次都沒把姚思遠黑掉,為什麼每次都是你被黑掉?當然有些人的確比我更有資格進大,你怎麼知道那個人一定是你呢?”
“我才不要進大。”
“那就是嘛,如果你覺得高考不黑,你可以去參加高考。如果你覺得你有實力,你可以去報清華、北大。如果你覺得中國都是錯的,你可以出國。為什麼每次都有別人能在這裏成功,而你不能呢。為什麼錯的總是別人,總是社會,不是你呢?”
紀煙然發現崔敬文今天底氣十足,發飆太過,連忙扯了扯崔敬文的衣袖。崔敬文立刻安靜下來,“那個還有一個學期嘛,大家好好學習,什麼大學不可能進,你著什麼急呢”
放學之後,果蠅心情不好,早早走掉。紀煙然問崔敬文:“這個學期你準備怎麼過啊?”
提及喜事,崔敬文忍不住微笑一下:“我就準備買一個單肩包,買一雙新球鞋,買一套保羅的衣服,買一台?3?”買一個新手機,買一台新筆記本電腦,再買一台鋼琴。
“嗯,你就想買這麼多。”
“我還想模仿你的字,幫你做作業。”崔敬文再次覺得血上心頭,他知道自己很緊張。
“你還真做啊,你先幫我做什麼?”
“我先幫你寫周記吧。”崔敬文覺得自己話已經講不太清楚了。
“好,我真給你了。”紀煙然也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崔敬文寫完之後呼吸了半天,才轉過身去說:“你審查一下,看有沒有不健康的內容。’,
紀煙然慢慢接過周記,上麵是崔敬文用鉛筆寫的詩: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校園一棵青翠的樹下。飄著霏霏的細雨,散落細碎的白花。她就這樣踩著一路的清香,吹過我滴翠的年華。
第二次見到她,是在沉鬱的深秋。她輕鎖的眉峰上攏起一縷醉人的青幽。擦肩而過,猶如清風與漣漪的邂逅。她伸出盈盈的玉手,抖落一種淡淡的閑愁。
第三次見到她,是在郊縣的農場。農場的野地上鋪滿了落日的金黃,金黃的草穗下流淌著涓涓的夕陽。她寂然離去,留下歲月的空空。
第四次見到她,是在清寒的冬天。金黃的落葉撒滿她的身邊,我看見她修眉清淺,獨自微笑著,想起遠方的少年。而我想要一雙輕柔的翅膀,載著我1一起凝望這落寞的人間。
上一次見到她,是在花開的拐角,她盈盈淺笑,奏起高三的笙簫。常常看見她,是在露光瑩瑩的清晨,她揚起一陣清香,滴落我生命的青梗。
“好癡情啊。八卦一下,她是誰呀?”紀煙然像朵玫瑰一樣開放在崔敬文的麵前,鼓勵地看著崔敬文。
“是你,可以嗎?”
紀煙然沒有說話,在紙的另一頭減芙與上:
第一次注意你,是在落英飛舞的初秋,你像風一樣奔跑,吹綠我心中的芳草。
第一次喜歡你,是讀你柔軟的詩章,我曾夢想過這些青春的彷徨,也開放在我的額上。
第一次愛上你,是在那間攀滿春藤的琴房,看見你為一種味道惆悵。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這樣,坐在我的身旁,聽我用雙手歌舞吟唱。崔敬文在自己隹敬文在紙的最後一了上與:1口紀煙然在中司用紅筆畫上了一顆心。